回去的路上徐满一路沉默,虽然再活一世,还是被那铜镜乱了心神,前一世被韩止蒙蔽,帮着他拜相封侯。
后来韩止虽遵守承诺许了自己诰命夫人,却对她拳打脚踢,连自己的小女儿都被他害死,心中忍不住憎恶。
徐大粮和徐二粮见妹妹一直不说话,以为妹妹在想分家的事,二人对视一眼,徐大粮率先开口:“爹分家吧。”
徐二粮附和着:“爹,您别怪我说话难听,您想想,这些年,爷奶可曾对我们有过半分偏心?”
徐义皱着眉不说话,片刻才回应:“你爷奶疼你大伯,那是应该的,他是长子,自古以来,都是长子……”
“长子就能不顾兄弟死活吗?”徐二粮忍不住了,“爹,您还记得前年,我生了病,您去问爷奶要钱抓药,爷奶怎么说?说我命贱,活不了几日,还不如把钱留着给徐轻白娶媳妇!”
“还有,我去年想买本书,求了爷奶一个月,爷奶都不肯,转头大伯说要买笔墨纸砚,爷奶二话不说就给了五两银子!”徐大粮越说越气,声音都跟着大起来。
“爹,您睁开眼看看吧,在爷奶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孙子!”
徐满看着痛苦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柔声劝道:“爹,分家吧,我们搬出去住,眼不见心不烦。”
徐义痛苦地闭上眼睛,“你爷奶就我们两个儿子,我若分家,他们如何活?”
“大伯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要靠爹娘,靠你才能活吗?”徐满反问。
“他可是秀才,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做官的!家中总要有人照顾你祖母。”
徐满冷笑:“爹,您别忘了,大伯的房子是怎么来的?”
徐义一愣,心中虽知母亲偏心,但只想着为人子女,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也总想着自己的钱财给了父母花销也没什么。
从未想过父母会用自己的钱给兄长买宅院。
回头看着女儿满头的污泥和脸上还残留的泪痕,心中却有不忍,便皱着眉不再说话。
回到家中,徐满直接走到堂屋,徐老太见徐满回来了,起身就问:“轻柳呢?你们把轻柳怎么了?”
徐义见母亲连问都不问徐满的情况,心中只有徐轻柳,又是一阵心寒。
徐满避而不谈,冷声问道:“祖母,大伯县城宅院,是用我爹给你们的银子攒着买的吧?”
祖母脸色一变,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件事。
再看徐满身后的几个,神色皆是带着怒气,想来都已经知道此事,瞒是瞒不住了,好在老二向来听她的。
于是满不在意道:“别胡诌,你大伯可是秀才,有自己的薪劳,你爹那点钱哪够买个宅院?真能给自己贴金!”
“我胡诌?大伯八年前才去书院教书,他哪来的钱买得起这么大得房子?”徐满早就猜到祖母会矢口否认。
再怎么说,动用二儿子的钱给大儿子买房子,说出来还是不好听的。
“你大伯是读书人,自然有他的门路!”徐老太说的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