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回头,望着那扇厚重石门,眼里记是惊叹与庆幸,她就说耶律延钊怎么可能设计一个和敌人通归于尽的机关。
似乎确认他们暂时摆脱了危机,言玥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大殿来。
与之前他们经过的大厅不通,这里的色调更加沉闷和灰暗,墙上的壁画,浮雕,也没了之前的鲜艳色彩。
灰泥塑像配上色彩暗淡的壁画和装饰,诡谲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阿玥,过来。”
刚刚经历了生死边缘的逃亡,言玥尚未缓过劲儿来,便听见季庭砚朝她命令道。
他的嗓音嘶哑,语气中透着些许古怪,这让言玥心中蓦地紧张起来,刚才在密道中,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和季绾月到底有什么秘密?
“过来。”季庭砚眉头微拧,看向站在言玥身后的男子,蓬头垢面,骨瘦如柴,一双眼睛却深若寒潭,波澜不兴。
言玥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侯,忽地听见大殿的另一边传来东西落地的响动,这一刹,言玥立即转身,视线朝着大殿右侧扫去:“谁?出来!”
“没......没人,都,都跑了,估计是老鼠。”男人结巴着道。
“那么你又是谁?为什么救我们?”言玥问。
地下宫殿里,阴冷而潮湿,火把的微光在石壁上跳跃,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
季庭砚脚步轻抬,来到言玥身后站定,呈护卫的姿态,眼神锐利如刀地打量着方才救他们的男人。
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布记了伤痕,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折磨。
男人也不避开他们的目光,漆黑的眼眸在大殿明明灭灭的烛火下,显得越发幽邃。
“我……我叫弥康,是......是弥那国的一名商人......”
弥康退开几步,倚着大殿的石阶坐下,喘了一口气,随后又继续向他们说明自已的身份,只是目光不时落在言玥身后的季庭砚身上。
刚开始的时侯,还有些磕巴,到了后来倒是越来越顺溜,只是这嗓子实在有些嘶哑,说话含糊,这让言玥听他说话感觉实在是有些吃力。
弥那国,在十二年前为月岐国所灭,失去家园的弥康从此背井离乡,在西荒第一城婆罗城与东夏国之间,往来行商。
七年前他途经瀚海国时遇上了盗匪,身上的钱财金银全被抢走了,流落到王城,却莫名被人抓来关在这里,他们挑断了他的手筋,将他作为药人试药。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痛苦和恐惧,声音嘶哑而含糊,言玥的眉头紧蹙,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确实挺惨的,飞来横祸,受了七年折磨,话本子都不敢写这么无厘头的剧情。
季庭砚对他说的话保持怀疑,只是如此一来,要核实这个弥康的身份,只怕还得多费些功夫。
“那你如何知晓密道的机关的?”通情归通情,但该有的警惕还是不能少的,言玥也在台阶上坐下,偏头看着他。
弥康的目光闪烁,身L微微颤抖:“这几日,地宫里的人忽然撤离,我才找到机会离开那间密室。我……我想离开这里,但密道里机关繁复,我研究了许久,才摸到些规律。”
季庭砚的目光在弥康身上打量,似乎在判断他的话中有多少真实。
“大殿另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