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车早已等候多时。
简欢跟着到了医院才想起来,那个,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娄枭已经下车,看到她瑟缩在里面,也觉得这个场合不大适合她。
你在车里等我。
嗯嗯。
简欢点头如啄米,目送娄枭离开。
娄枭走了几步,有所察觉的回头,发现她偷偷把窗户打开一半,两只小手都扒在车窗边看他,眼中的担忧跟路灯一样泛着光晕。
又折了回去。
下来。
简欢不明白,但人已经被他牵下来。
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我去不会影响到你吗
你不去才会影响到我。
简欢耳根微热,离他远了点,胡说什么呢。
刚动了下就被扯回去,没跟你闹。
一会儿乱顾不上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简欢也明白今晚或许会不太平,若是她在外面,被有心人逮到做什么文章也是麻烦,不如跟着娄枭。
此刻私人医院顶楼灯火通明,医护人员集体在走廊待命。
病房里。
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呼吸面罩压着那张纵横了几十年的脸。
他已不复年轻,脸上每一条沟壑,都隐藏着曾经的刀光剑影。
然而此刻,他就像是每一个迟暮老人那般,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娄家所有人都到齐了,或是拭泪,或是低叹。
可惜泪水洗不掉眼中的筹谋,叹息中又夹杂着算计。
每个人都盯着老爷子的心电检测仪,曲折的线条,拉出各异的弧度。
就在室内一片安静时,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