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
真身与他的真身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前为何从未见过。是了，他这些年都在人间，让九命军师，让防风邶，一个海妖，却从未游遍大海，大海如此之大，怎么会只有他一个海妖。
不过这海妖，真身却比他还怪异，这些年，他从未听说过有此等海妖。
“你是谁？”
“龙岁。”
龙岁？相柳低头回忆，没有印象。
“为何救我？”
“我来还恩。”
“还恩？”相柳不曾记得自已救过这样一只庞然大物。
“多年前，极南海域，你为我挡过了哥哥姐姐的迫害，他们想杀了我，因我和他们不通父。”
“他们辱我，伤我，说我是怪物，而你告诉我，我不是怪物，你告诉我你的真身也怪，你有九个头，却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母亲爱我，却护不住我，我只能去寻父亲。”
相柳愣住，望着那双赤黄色的硕大双眸，这海怪竟是他在极南海域救过的那个长着怪角的多腿小孩儿。
她竟是个女人？当初连化形都化不好的小孩儿？
“那你寻到父亲了吗？”相柳捂着胸口试探的问。
“自然是寻到了，只不过他也不认我，打了我一顿给了我一本化神册子让我走。”龙岁娇媚的声音里尽是自嘲。
“化神？你父亲是神？”
“呵，是啊，高高在上的龙，生来就是顶峰，不用修炼就成神的苍龙。”
“怪不得……”相柳立在一侧的深海石上回忆。
是了，龙性本淫，所谓的龙生九子中的九只不过是个形容词罢了。
“你的三个头还能长回来吗？”龙岁瞪着那双大眼睛歪头瞧他。
相柳咳一声，带点怒气看着她。
“怎么还生气了？你没了三个头之后我只能叫你六头了。”
相柳皱眉，忍了忍怒气就准备离去。
“你去哪？”龙岁在后面涌动了几步。
“不关你事。”相柳一摆袖子。
“你身上有伤，一旦遇上那群人设阵法围攻六个头都要没了。”
“龙岁，你话太多了。”相柳回头“先管好你自已，免得你鳞片全落干净了。”
龙岁听此，往后收了收几乎落光鳞片的几条触手。
“你还要回去找西陵玖瑶？”
相柳停下“你要让什么？”
龙岁往回退了退
“我什么也不让，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再给人送命了，神族本就没什么好人。”
相柳转回身子，不解的望向龙岁
“我当然知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你让什么？我可以帮你疗伤，你还要去哪？”龙岁挥着触手，似乎带了些怒气。
“我不需要，龙岁，我不需要，你现在修为已经如此，早就可以化神，你可以去追随你父亲。”
“九头，我本来也不是龙，我只是一个海怪。”
“别叫我九头。”
“六头？”龙岁眯着那双赤黄色大眼。
“你不是知道我是相柳了么？”
“你现在怎么这么在乎这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很讨厌你的脑袋吗？”
“龙岁，我们只认识了三日，人会变，妖也会变。”
“好吧，九头，我送你几颗妖丹，你且走吧。”龙岁从身后推出几颗冰蓝色妖丹。
“放心吧，是水系妖丹。”
龙岁推了妖丹，就转身离去。
相柳望着那庞大身影，想起幼时怎么都不愿现出真身的多腿小孩儿，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