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五金店,刘振东随便在一家面馆吃了点面,开车去了村里。中午炎热,大家都在家中纳凉,等下午三四点热度减一些后才下地干活。刘振东趁着村里人少,去庙里找自已以前看的那本书。在庙的正殿前,刘振东拜了拜,嘴里念叨:神君在上,我想借你的那本书用用,不会损坏的,你看,我准备了保鲜膜,一张一张把他包好。说着,刘振东掏出兜里准备的一团保鲜膜。感觉诚意到了,刘振东起身去库房找那本书。
看来没人进过库房,书还在上次刘振东看完后放的地方。刘振东用保鲜膜把书小心的在外面包裹上,装到在单位常用的公文包。返回家里后,刘振东把书仔细一页一页用保鲜膜隔开包好,把脏的地方用细毛刷轻轻刷了刷,破的地方用静电贴贴好,掉落的用保鲜膜封好,粘在后面。弄好后,在家里找出了早都不穿的几套衣服,皮鞋和运动鞋五六双。这些准备给应德,他穿的实在太脏和破,和拾荒的一样,出去影响自已的形象。刘振东还打算把应德家稍微收拾一下,当让大本营。
研究路线,物资存放等在应德家比较隐蔽。家里虽说有自已的房子,可他父母把一多半当库房,也时不时回来住,不方便。而应德家几乎没人去,就连村里的小娃因为全部到城里上学,院子里都几个月不见人影,简直是深藏功名,神出鬼没之宝地。
刘振东找了些曾经在单位用的床单褥子毛毯等,拿了几样电器,装车直奔应德家。应德家没有大门,代表大门口的土墙豁刚好能进去车。把车停院子里喊应德,没人应声,刘振东在院子里边打量边找应德,发现应德住的房子后面是一片空地,不大不小,大约半个篮球场,房子后面土质围墙一人高,好像是个小菜园子。现在上面稀疏的长着野草。
刘振东决定问应德通意了把靠房子的半米土墙推了,车就能停后面,以防村里人看到他的车,好奇过来问这问那。转到房前,看到应德不知是从哪儿出来的,正绕着车看。刘振东说:“应德,把东西搬到房子里,你再把卫生打扫一下,太脏了,以后有时间我要在你这儿让咱们的药材生意,太脏了人家笑话哩。”说着刘振东打开车门,给应德说那些东西他的,那些是自已要用的。看应德懵懵的样子,刘振东心里又一冰。转眼一想,就当领应德玩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出去后把他照顾好,求个自已心安吧。
“应德,把你房子里没用的,脏的全部扔出来,到处把土擦一擦,地上也收拾的净些,完了我给咱们分东西。”刘振东安排道。应德也听话,昂昂了两声进了房子收拾起来。
刘振东点了一根烟,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座上闷思,随手掏出手机随便翻看了一会。一根烟吃完,看向应德,好像还在打扫,弄得尘土飞扬的。刘振东也没了脾气,只能等应德按他的标准收拾完,自已再一样一样给应德说,看俩人慢慢能到一个频道不。刘振东有点小洁癖,自已的癖好坚持不了的情况下也能随遇而安,要不怎能把所谓的大本营放在应德家。
过了半个多小时,房子里终于尘埃不飘了,刘振东拿起车上洗车的抹布,在院子里自来水龙头上接上水,开始擦洗砖头支的交易床和炉子周围,至于应德的套间,以后让应德慢慢学着整理。
经过快两个小时的收拾,达到了刘振东能忍耐的地步。刘振东把车上的东西给应德的让应德搬到自已套间,自已用的自已放到简易床旁。收拾好床铺,给应德交代了一下,自已放的东西和这片区域应德不能乱动,应德有点不情愿的答应了。刘振东看了一眼应德,胡子拉碴的,脸和手看上去从来没见过水,衣服更是“黑亮照人”,散发着比酸臭更厚重的味道。
以前没有这么近的和应德待过,这待在一起一会,刘振东顿时吃晚饭的心情没有一点了。“应德,你家有洗澡的没?”刘振东问,应德说:“没,有洗脸盆。”“脸盆能放下你的沟子不。”刘振东无语了。也是,这儿的农村人很少洗澡,尤其是自来水入户前,基本的生活用水都紧巴,还得费家里一个重劳力挑水,谁还会洗澡。不过,这十几年来,农村人也讲究了起来,隔三差五洗一洗澡,有时超过一周不洗自已都觉得难受。
像应德这样的光棍,脑子不是太好用的,自然就没法跟上着讲究,也没条件讲究。通进退,总不能把应德真的利用利用,两人是一个共通L。刘振东这样想道。“把我给你拿的衣服鞋选好,装上我领你去洗澡。”刘振东说。应德则摇头说:“不洗,不洗澡,不好,不脱。”刘振东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老汉光棍一辈子,还怕羞,怕去澡堂子脱了衣服别人看,看来他什么都明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