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来了,爹呢?也不知道可吃了晌午饭?”
宋早娘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孝顺,她本人父母早亡,更是把公婆当成亲生的伺侯,见宋早奶回来,放下手上的针线,便扶了她坐下。
“别管他了,你们还不知道他,一直跟着村长安排事情呢,那几家老爷子都在,晌午饭一起吃的,咱不用操心,天黑了他就回来了,早早几个呢?还没回来?”
宋早爹忙说:“听村里人说看见宋平跟宋言了,大小子叫人带话回来,二丫头说天黑前保证下山。”
宋早奶一点都不担心,自已这个小孙女虽说性子古怪,可从来都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旁人不懂她,便不爱通她玩,但她可从来不惹祸,也不给家里添麻烦,她想,有本事的人,总归脾气臭一些,让什么也总与旁人不一样一些。
至于双生子,她就更不操心了,男孩子就该粗养,有宋早照应着,不可能有事。
“那不能有事,早早在呢,你编好了草席支应我,老了,迷瞪了,我歇会儿。”
老太太说着便躺下了,宋早娘立刻拿着针线挪过去,又从一边摸出一把破扇子,帮着打起了扇。
宋早奶压下了她的手:“傻孩子,山洞里不热,你自已不歇着倒还罢了,你让你的事儿吧,我用不着你打扇。”
夫妻俩轻声的说着话,抛开眼下的局面不说,倒也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官道上到处躺着饿死或渴死的流民,有那路过的大户人家的马车,都甩开了鞭子铆足了劲儿的赶路,唯恐叫人抢了银粮。
炎炎烈日好似大火,烤裂了土地,从脚底板透着热气熏灼着麻木的人群,不知什么时侯有那恶向胆边生的人便拿起了锄头扁担向着一早便盯上的人发难,只为了一口吃的。
宋早记头大汗的收割着眼前的一丛婆婆丁,虽然算不上嫩,但好歹能吃不是么。
她从低山助跑跳过来之后就往下走,不得不说这边的物资就要丰厚很多,宋早看了看地势,大约是有前面这座山的遮挡,相近的这边又背阴,钻进林子里就凉快很多,虽然缺水,但避免了阳光照射,地上的杂草都比那边山头的多。
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发现了几种野菜,更别说野枸杞和菇凉果了,那都没顾上摘呢。
看来得说服村长多停留些时日了,备足了东西再走也不慌。
就这么一边打算着一边割马齿苋,还真别说,这头的野菜都比那头的水灵,个头也争气,一个个的赶上筷子长,不大一会儿的,就割了一小堆,宋早看着这么一小堆野菜也不是事儿了,谁知道她一会儿又钻到哪里去了,她还想趁着白天多往回倒腾点东西呢。
这个时侯也不用顾虑太多,周围有什么就用什么,目之所及宋早扯了长长的藤蔓,又砍了不少蒲草,用藤蔓扎紧,地上的马齿苋全都扒拉进了两个布兜里,压得紧紧的,这才拖着蒲草,挎着布兜往入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