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二字一出,霍峰险些被口水呛到。
不仅如此,旁边吃饭的人听到也警醒的盯着这边看,有的长得粗犷的人,眼神仿佛眼镜蛇般淬了剧毒。
他生怕一个误会惹出躁动,轻笑着摆手解释,“通志,这话可不能张口就来,冤枉人的大事呀,我也是厂里的工人,对图纸数据略有研究。”
话语风轻云淡,方才的慌乱一闪而过。
这些年过年深受特务荼毒,多少数据都被有心之人带出国家当卖国贼卖出去,几乎是人人喊打的身份。
所以,哪怕是些完全没关系的群众,听到特务二字还是会注意。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你了。”眼镜男了解情况后连忙道歉,双手合十诚恳道,“我们之前被特务给偷过数据,一时间有点条件反射,不好意思啊通志。”
两人一来一回,路人也看出这些都是乌龙,紧张的氛围逐渐冰释,随着店小二一句‘上菜咯’瞬间沸腾,面馆又恢复刚才热闹的景象。
眼镜男四十岁左右,一副老干部的穿着打扮,他抿着唇内心狰狞许久,他知道一句特务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如今也是惊弓之鸟,被人注意了一下图纸就紧张的不行。
他心里过意不去,还是诚恳的跟他道歉,“通志,真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紧张了。”
“行,我理解你,你也是紧张自已的东西被偷走。”霍峰没那么小心眼,再说这些年来,白玲的父亲也参与不少次抓捕特务的行动,全国人民对此深恶痛绝。
“那通志,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数据错了?”眼镜男得知他不是特务后,又好奇的提了一嘴。
自已是主要管后勤的,对图纸懂的不多,但是这个图纸是一个本城市知名工程师设计,按理说不会出错。
这个年轻人只是在捡起来的时侯随意瞥了一眼就说数据错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说他认识自已,想通过讨好他进厂?
其中的原因可圈可点,他不适合表现得太多。
“我知道本不该看的,可是一眼就瞟到,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能说说,哪里错了吗?”眼镜男谨慎道,这可是关乎于厂里新项目的研造,他得保护好,要不然这工作也别想要了。
“就是那个机器弯曲支撑柱的半径,多了三毫米,现在这个数据装不上。”霍峰云淡风轻的直接指出问题之处,再不多话。
自从觉醒系统的这些年来,他每天签到,获得过不少好东西,过目不忘和工程师能力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只消一眼就能记住,且迅速让出判断。
他甚至不用可能,而是笃定的指出毛病。
看的出来这图纸是一个实力强劲的人画出,全图没啥问题,只有这一个微小的数据,可支撑柱又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它从中间贯插,一点出了问题都要全部重来。
“嗯?是吗?三毫米?”眼镜男依旧半信半疑,若是数据差别太大,他可能还会思考一下,可是仅仅三毫米,他有些拿不准。
算了,回头还是带回去让厂里的老师傅看看,他们握了多少年机器和工具,手里有准。
“得,那我先记下来到时侯跟上级汇报。”眼镜男脑瓜子灵活的转悠,想了个别的话题,“年轻人,你刚才说你也是厂里的工人,哪个厂的啊?”
“之前是聚兴。”霍峰言简意赅的回答,短短的几个字供人猜测的点倒不少。
“聚兴我知道,最近几年新兴起来的厂子,听说厂长是个年轻姑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眼镜男感慨一阵,随后咂摸出不对劲的味儿,警惕问道,“那你说之前是聚兴的,现在呢?”
“在找工作中。”
“啊,这……”眼镜男欲语凝噎,等等,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们喜欢玩过河拆桥。”霍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