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能这般想?难道你不想与我称呼你了吗?你放心,如今松哥儿算是厌弃了她这个生母,母亲也处处压制她,我不回府,她便是真的孤立无援,到时候,我再找个借口,陷他于不义,她便彻底不能翻身,到时,我便风风光光娶你进入侯府!但在这之前,你要忍住,莫被人抓了把柄。”
“嗯,我等着你。”
两人又抱着说了会儿腻歪的情话。
担心被人发觉,也没说多久,便匆匆各自散去。
等他们走远,黑衣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声,讥讽道:“都说永宁侯与其夫人伉俪情深,成婚数年仍旧如胶似漆,府中一个妾室都没有,如今看来,这永宁侯,原来是在为别人的夫人守身如玉呢。”
林西棠心中翻腾,难以平静,并未理会黑衣人的嘲讽,只是从拿过布条,一言不发地帮黑衣人包扎完成,最后从衣袖中掏出了几块碎银扔给他,冷声道:“你失血过多,最好还是去医馆抓些药。”
说完,踩着柴垛,利落地翻墙离开。
黑衣人看着她离开,并未阻止。
一刻钟后,林西棠回到侯府,趁着巡防还在远处,翻墙而入,快速回了院子,换下染血的衣裳。
刚换好,便有人通报。
侯爷来了。
林西棠就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看着邵文烨,看着他一脸急切关怀地朝自己走来,脸上的思念与爱意明显到溢出来。
他衣服换了,换成了公服,身上没有酒味儿,也没有穆芊芊最爱的香粉味儿,只有墨香。
手里还拿着一只玉镯。
原来,深爱是可以装出来的,而且还装得这么完美。
完美到如今真相被戳破后,她的人生直接变成了截然相反的模样。
“夫人,你怎么了?”
邵文烨见她神色冷淡,忙关切地问:“是不是因为最近没来你这儿,不高兴了?”
林西棠垂下眼眸,实在不想看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便早些休息。”
邵文烨笑了笑,轻车熟路地站在林西棠的背后,双手食指轻轻按压着她的太阳穴,温柔道:“最近公务实在繁忙,顾不上你,松哥儿又闹人的很,你在家定是受委屈了,等我忙完这阵,我带你去郊游,可好?”
他停了动作,低下头侧着身子,想要亲吻林西棠的脸颊,却被躲开了。
感觉到林西棠的抗拒,邵文烨微怔,而林西棠早已站起来,后退两步,笑着道:“侯爷忙的是天下大事,岂能为闺阁所困?我自然不会责怪,夜深了,侯爷,还是赶紧去忙公事吧,瞧你,忙得连公服都还未脱下。”
不知为何,看着林西棠的笑容,邵文烨有些心虚,但很快便从善如流,点头答应:“既如此,我便去忙公务,你早些歇息。对了,过几日我便休沐了,到时候你我夫妻二人单独去游玩一番。”
林西棠并未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看得邵文烨有些坐立不安时,门外忽然传来婆子不太客气的喊声。
“夫人,老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