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跑了回来,想将锦帕抢回来,可没想到男人都快晕过去了,竟还死死攥着不放。
看来只能先救这男人了。
她左右看了看,最终将目光落在四海酒楼的后院大门上。
“你撑着点。”
她低声嘱咐了一声,将男人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驮着他,快速往酒楼后院跑去。
这酒楼正是侯府的产业,她还算熟悉,酒楼的后院外侧还有一件破柴房,专门用来囤冬日的柴火,位置偏僻,平日里很少有人过去,她便扶着男人,绕过后门,穿过一条狭窄小路,找到偏门位置,扶着男人,示意他踩上墙边拖柴的车架。
林西棠先翻过了墙,随后拉着男人,道:“忍着点儿,”
花落,猛地一拉,男人也用力一跳,二人便齐齐落在了房内的柴垛之上。
月色皎洁,林西棠这才注意到,男人的伤口竟一直在流血。
她看了眼还被男人攥着的帕子,无奈道:“你伤口一直流血,我手中没药,若是不去医馆的话,你会死的。”
她话没说完,男人便从衣服里拿出两个瓶子,嘶哑道:“这是酒,这是止血药,先倒酒,再撒药,最后缠住伤口。”
言语间,用短刃对着里衣一割,再一扯,包扎的绷带便也有了。
林西棠看着那酒,心道这男人对自己实在心狠,确认他能受得住酒淋伤口的痛楚后,她拿起酒瓶蹲在男人身前,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将伤口周围的衣物挑开,最后露出一道三寸左右的狰狞伤口。
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么血腥的画面,手不由得一抖,但很快冷静下来,低声说:“我开始了,你忍着。”
说完,便仔细地将酒倒在伤口的每一处。
“嘶——”
男人发出颤抖的吸气声,浑身瞬间紧绷,腰腹处的肌肉线条变得格外明显。
林西棠无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她脸红了一瞬,但立马就凝神,擦干净血污后,开始给他的伤口撒上药粉。
相比身体,她倒是更敬佩这个男人的忍耐力,这么长的伤口,被酒淋时,竟能一声不吭!
“好了,我帮你缠绷带吧。”
她拿过随意裁切的布带,比划了一下,就开始往男人腰腹上缠,但刚围上去,就发现布带多绕了一圈,长度不够,只能重新围。
但重新围,发现刀口太长,而且有一端很靠近下腹处,不仅不好缠,而且缠了会导致布带不够。
算了,先试。
她目不斜视地将布带覆上伤口,然后往两边延伸,一直往后,不知不觉间,倒像是抱住了男人的腰。
“不好意思。”
她耳朵一红,连忙后退,尴尬道:“我不太会包扎,要不你自己来吧。”
“没关系,我教你。”
男人甩甩手,表示自己左手也受了伤,林西棠这才在他的指导下,开始正确的包扎步骤。
包扎快结束时,有人忽然靠近,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二人正警惕时,一道肉麻的声音响起。
“芊芊,我心里只有你。”
林西棠心里一震,都忘了继续包扎。
这声音,分明就是邵文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