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伸手拿了回来,说了句,我该做的,我第一次上战场,是你父亲带着我。
宋惜惜默默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道:那既然元帅都安排好了,我就不跑那一趟了。
她不是不想去,是很怕很怕。
自从回家得知父兄牺牲,看到母亲哭瞎了眼睛,看着满门的孤寡,她就把痛楚藏在心底,不敢轻易碰触。
回京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想谋个武职,还是……他重新拿起雕刻刀,慢慢地雕刻着宋惜惜大哥的牌位,不甚经意地道:还是说,想再找个人嫁了
宋惜惜道:我母亲不希望我走武将的路子。
他抬头,你母亲是希望你找个人嫁了,过安稳日子。
宋惜惜道:遵母命,嫁过了。
谢如墨眸光里是有些东西的,只是极为隐晦,嫁得不好,作废,再找个好的。
宋惜惜红着眼睛笑了,嫁过便是嫁过,如何作废至于好不好,总归是要相处过才能知道,女子嫁人像是一场豪赌,刚输了一场,所以我也没打算再赌。
谢如墨笑得如沐春风,这想法是好的,千万不可胡乱找个人嫁了,遵母命这种事,遵一次便够,再说成亲有什么好的本王便没打算成亲。
宋惜惜不敢妄议他的婚事,只是他这句话说得奇怪,想来是希望她继续为将,如今朝中无太多可用的年轻武将,皇上为此也苦恼。
只是南疆收回来了,和西京的恩怨虽说牵扯不清,可也让他们出了一口气,报了个仇,他们如今国内要面临夺嫡之争,想来不会希望有外战影响。
所以,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地培养年轻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