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兄自然不会透露真正的行踪,只跟她们说是回梅山过年。
行程便这么安排下来了,今日便考试。
考试以文章和算术为主,丹青为次,至于文章可以随意发挥,不用写骈文,而且给的自由度相当大,用教过的知识不限制题材,可以针砭时弊,也可以小意闲情,家长里短都成。
主要是考大家的文笔,见识,记忆。
大理寺内,谢如龄被陈以带到了谢如墨的面前。
谢如龄是第一次踏足寺正的厅堂,只觉得这里井然有序,威严逼人,竖起的几排书架,摆放着无数案宗,有些上锁,有些就这么叠了起来。
唯一熟悉的,是摆放在右边木架上的大商律,因为这是他如今正在读的,陈少卿说,让他熟读大商律,于以后晋升大有裨益。
他便一头扎了进去,每天晚上都挑灯夜读,他读进去的每一个字,都觉得是为自己的前程添砖加瓦。
他刻意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断告诉自己,现在他是大理寺的司狱,有官职在身,他要做的便是好好办差,争取晋升,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未来。
直到陈少卿来找他,说谢如墨要见他的时候,他从自己编织的梦里瞬间回到了现实。
他是燕王的庶长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参见王爷。他拱手行礼,自从被宋惜惜骂过一顿之后,他就不敢再攀亲情了。
谢如墨倒是温和得很,微笑道:兄弟间,不必这么拘礼的,坐。
不是上位者的压迫态度,使得他心头放松了些,但他整个状态依旧是不安的,惶惶然地坐下,道:是!
他本以为谢如墨会和他闲聊几句再问的,殊不知方坐下就听得他问了,庐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