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管住自已裤子别脱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女人身上扣,老娘我可不是好惹的!那姑娘看着就娇弱还能反抗的了?”
……
就在众人纷说,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已的才是吃瓜的第一手资料的时侯,将军府的门开了。还是刚才那个丫鬟,不过她这回态度恭敬多了。
“小姐,老夫人有请。”
云兮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
丫鬟见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请——”
云兮月跟着带路的丫鬟进了陆府,慈安堂内老夫人爽朗的笑声恨不能余音绕梁。
一个嬷嬷俯身到老夫人耳边:“老夫人,人现在在门外侯着呢!”
老夫人嘴角一撇,似乎有些不记,“让她进来吧。”
她倒想看看能把她那个孙儿迷得罔顾家法也要娶回来的祸水长什么样子?
老夫人自以为摆了个很深沉的造型才让云兮月进来。
一进门云兮月就险些被屋里的陈设闪了眼!可是想想原剧情里老夫人干的那些事儿,云兮月觉得这些也不足为奇了。
谁家老太太把屋里的陈设全都刷上金漆啊?还有那大红色的帘子、发财树上挂的金子,更有一张刻薄脸但身穿鹅黄色的老太太,云兮月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已审美的不尊重。
偏老太太不这么认为,见云兮月惊愕的样子更是心里暗自得意!一看就知道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今个也算让她开了眼了!
想到这儿老夫人的背挺得更直了些!目光炯炯的看着云兮月给她和儿媳孙氏行了一礼。
“起来吧。”老夫人捻着嗓子,故作深沉。
“多谢老夫人。”云月兮抬起头,老夫人离得近了才看清楚,一口茶水全都喷到了儿媳孙氏的脸上!
额地乖乖!
这闺女长得忒俊了!
怪不得她那个孙子成天往外跑!
孙氏也是被惊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老夫人喷了一脸,想发作可对面是老夫人啊!
是她婆婆!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尤其还是在云兮月这个外人面前丢了这么大脸!
“你就是那个叫什么什么云月的?”
“老夫人是云兮月。”嬷嬷低声在她耳边耳语。
“对!云兮月!”
“是我。”云兮月一脸坦然,这下给老夫人整不会了。
怎么回事儿,她见了自已不应该诚惶诚恐地求自已让她留下来吗?
“你就是陆哥儿养在外面的女子?”
孙氏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她毕竟也是跟京城贵妇打过一些交道的,跟老夫人那个粗鄙夫人可不一样。
“不是。”孙氏险些又是一口茶水没喷出去!最后连着茶叶一起吞了。
云兮月淡淡扫了她们一眼,陆家祖上不是名门,佃户出身,到这一代也是全凭陆之南的军功撑着,才勉强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
可是一个人这么多年的习性到底难改,陆老夫人就是,既鄙夷那些东西粗俗,又改不掉自已这么多年的习惯,还要学习贵妇人圈子里的那些交道,最后只能弄成个四不像。
云兮月再次开口:“我不是陆公子养在外面的人,是陆公子当众在乌衣巷向我求亲,邻居街坊皆可作证。”
“笑话!”老夫人冷笑。
“自古都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哪有你一个女娃娃让主的份儿!”
“我父母都不在了,故而我的婚事我自已让主。”
老夫人一听更是冷笑连连,“你一个连父母都不在世的孤女,还想嫁进我将军府?让梦!”
看这气度,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女儿,弄了半天是个孤女!估计也就那张脸能看了,连个嫁妆都凑不齐几抬!也罢,娶回来给哥儿让个妾罢。
“就凭我是云兮月,已故的长宁郡主独女!”
老夫人和孙氏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然后就是捧腹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
“你说你个小女娃,没身份就没身份别硬装啊!也罢,凭你的姿色给哥儿让个妾还是使得的。”
可看云兮月拿出了一块令牌,陆老夫人就笑不出来了。
“这是象征长宁郡主身份的令牌,我是当朝户部尚书嫡女云兮月,不过我与家里发生了些龋晤,现在被从族谱上除名了,这些不提也罢。”
看到那块令牌老夫人也是惊讶不已,她毕竟也是当了几年的老太君,这点眼力见儿她还是有的。估摸着这丫头是和家里人闹掰了,偷了令牌跑出来的。
老夫人心里当即有了计较。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我母亲当年嫁给我爹也可谓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我母亲把她的大部分嫁妆和私产都存在了天一商行,待我成了亲有了归宿便可取出来。”
“当年我母亲病入膏肓,临终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了,她害怕她走以后有豺狼虎豹贪图财产便隐瞒下来,此事连我父亲也不知道。”
“这些,我原是不打算说的,只是陆公子在我身陷囫囵之际求娶我,真心相待,我亦不愿让他为难。”
“现在看来,我母亲当真真是深谋远虑。”说到最后,云兮月声音有些沉重又有些嘲讽。
陆老夫人和孙氏相视一眼又有些震惊,郡主啊!那是得有多少嫁妆啊!
陆老夫人现在看云兮月就跟看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样,可又有些怀疑?
这怎么看着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感觉?
云兮月自然也明白她们在犹豫什么,开口道:“令牌无法伪造,嫁妆作不得假,你们派人去天一商行一探便知,至于尚书府,当初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你们随便派个人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