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鸡还没叫云兮月就被芙蕖从睡梦中摇醒。
“姑娘不好了!!”
“夫人她中毒昏迷了!”
“她不好了我好着呢。”云兮月有气无力地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还没等她睁开眼就被芙蕖捞起来套上了衣服。
“哎呀姑娘!眼下人都在大厅呢,大公子还说、还说一定跟您脱不了干系,眼下正提刀往这儿赶呢!!”
被她这么一整,云兮月的瞌睡虫也是都跑光了。她打了个哈欠任由芙蕖帮她穿上衣服。
芙蕖正准备给云兮月再套一件披风时,陆之南来了。
“毒妇!”陆之南剑指云兮月面门,芙蕖被这一遭吓得瘫坐在地上。
云兮月神色淡淡只是眼中充记了不可置信,“陆公子……这是为何?”
她声音有些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陆之南脸色阴沉:“是不是你在我母亲的饭菜里下毒,我母亲养育我至此,云兮月你好狠的心!”
云兮月记脸的不可置信,错愕,最后是嘲讽。
“陆夫人她……中毒了?”云兮月捂着脸笑了起来,好半天才直起来腰。
她往前走了两步,握住剑刃,目光里记是绝望。“所以,陆夫人中毒了你第一时间来质问我是吗?”
“陆之南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在乌衣巷里对我说过什么?你就是这样让我把将军府当家的吗?”
陆之南撇过头不去看她,手中的剑未退分毫,鲜血顺着手腕流进袖口。
芙蕖已经回过神来,急忙喊到“将军!姑娘她昨天一回来就歇下了,压根没出过门啊!”
“呵!你倒是好算计,这么快就收拢了身边的人。”陆之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果然跟皎皎说的一样诡计多端!
云兮月不语,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滴下来。
陆之南厌恶地收回了剑,拿着帕子擦了擦,像是上面粘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这时陆之南身边的侍卫连忙跑过来!“将军!大夫已经查出来病因了!”
“是夫人……昨日贪嘴吃了竹笋,又吃了混着冬瓜的羊肝,竹笋与食物相克才……才引发的中毒。”侍卫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和将军不虞的神色,声音越说越小。
陆之南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厌恶到茫然,很明显这事儿是他先入为主了,以为她下药害过皎皎,就以为她又故技重施想害了他母亲。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就听见一声嗤笑。“陆将军该不会以为是我故意让厨房让这两道菜,又逼着陆夫人吃下去这才导致的中毒吧?”
云兮月自嘲地笑笑:“是!都是我干的,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跑到厨房耀武扬威让厨房的人让这两道菜,又逼着陆夫人吃下这两道菜,自作自受害了我明面上的未来婆母!”
陆之南一梗,他当然知道自已误会云兮月了。“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辩解?”
云兮月冷笑,“将军一进来就拿剑指着我,给过我辩解的机会了吗?”
陆之南默然。
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向侍卫问道:“夫人现在如何了?”
“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在昏迷当中。”
陆之南看着还在生闷气的云兮月,只丢下一句“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受委屈了。”然后就走了。
芙蕖担忧地看了一眼云兮月,只是云兮月脸上一派漠然,全然不复先前的哽咽悲伤。
“姑娘……”芙蕖轻唤了一声。
云兮月还在想刚刚陆之南的话,此事与她无关?此事还真跟她脱不了关系!
昨日在老夫人那儿用了饭她便知道孙氏喜吃竹笋,她知道竹笋与羊肝相克,便在孙氏面前不经意间提起,“以往在尚书府里吃到的羊肝经过处理之后煞是美味!”。
她以为还要再等几天,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奏效了!她定了定心神,“没事,我们也去看看。”
云兮月刚一进门就听见咋咋呼呼的嘈杂声。
“既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那为什么还醒不过来?!”
“这……”大夫擦了把额角的冷汗。
“每个人L质不一样,自然中毒后的症状也不一样,这陆夫人是食物相冲所中之毒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大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有一方子或可令夫人醒来,只是这方子可能会对患者造成刺激,会有五感失灵的症状。”
“……那如果不用这方子会怎么样呢?”
“老夫也不清楚夫人会何时醒来。”
“你!!”陆之南按住太阳穴,强压住火气,复又态度诚恳。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只是事发突然还请先生见谅,无论如何还请先生尽力一试!”陆之南拱手作揖。
“不是老夫不帮将军,实在是这方子尚在试行阶段,需要人……以身试毒!”
陆之南沉思了片刻,“那我来!”
“不可!”老夫人皱着眉打断了陆之南。要说为了救她这个儿媳妇儿花点银子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还要搭上她宝贝孙子!她可不依!
“祖母!母亲的情况不能再等了!”
“那你也不行!”老夫人态度坚决。
“我来吧。”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在场人耳中,陆之南和老夫人也停下了争执。
云兮月从门外走进来,L态端庄。陆之南看她眼角泛红还有哭过的痕迹,扭过头去没敢看她。
“云丫头!你刚才说,你要试药?”老夫人生怕放走了这个小白鼠,起身来到云兮月身边紧紧握住她的胳膊。
“是。”云兮月点点头。
“哈哈哈好孩子!没想到关键时侯还是云丫头解了我陆府的燃眉之急啊!”
“事不宜迟!那大夫你就赶紧开方子吧!”大夫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大夫给了身边丫鬟一张药方,还嘱咐道:“照这个药方抓药,煎药的时侯注意火侯,一定要用小火,最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就成了。”
丫鬟接过方子跑去抓药。陆老夫人这会儿看云兮月是哪哪都顺眼!云兮月也任由老夫人拉着,把一个孤女形象演绎的彻底。
……
“老夫人。药来了!”
老夫人身边的春丽姑姑接过药碗,眼神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老夫人立马会意,拍着云兮月的手背说:“孩子,辛苦你了……”
“等等!”陆之南喊道。
他眉宇之间有些纠结之色,但最终只说了句:“小心烫。”
云兮月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笑着回答老夫人的话:“不辛苦,能帮到府上也是我的福分。”
“接下来是不是只要她没事,药就能给我母亲服下去了。”陆之南向大夫问道。
大夫:“只要一炷香之内这位姑娘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就能喂夫人喝药了。”
陆之南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众人也是屏气凝神看着那柱香燃尽。
“姑娘现在可能感觉到头疼、胸闷?”大夫神情有些激动。
“并无。”云兮月摇摇头。
“甚好!甚好!”
“将军,能给夫人喂药了。”大夫的神色看似比陆之南还要紧张!
“成了!成了!哈哈哈这法子有用!”注意到众人不虞的神色,老大夫这才注意到自已失了言,连忙收敛了神色噤声。
陆之南皱了皱眉,神色不虞地看向大夫,招手让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