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忙,回来的比较晚,你困了就先睡。”
杨念念本来想说这屋子够两个人住了,可是话还没出口,陆时深已经拿着铝制饭盒出门。
她顺手关上屋门,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才推开里屋门。
里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木箱子,床上被褥叠的方方正正,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箱子也盖的严严实实,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污,一看他就是很爱卫生的人。
杨念念把包裹放在木箱上面,她就带了一套换洗衣服,这还是杨慧莹买小了才给原主穿的,平时在家原主都不舍得穿。
整栋楼洗澡和上厕所,全在一楼,厕所是一排八个蹲坑,中间没有东西遮挡,毫无隐私可言,好在这会儿没人上厕所。
洗澡间也是公用的,大概七八个平方,墙上挂了一排水龙头,跟进了北方大澡堂似的。
别看这里条件简陋,在这个年代,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乡下农户家里是没有洗澡间的,女人只能弄个大水盆,放在屋子里洗,男人直接跳小河沟里洗澡。
这会儿天还没黑,家属院的嫂子们都在忙着做饭煮饭,杨念念赶紧趁着洗澡间没人的功夫随意洗了洗,折腾一天,一身汗味,洗个澡人都清爽不少。
她顺便洗了衣服,就回到屋子里休息,奔波了一天,也确实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一下,一睁眼就见床边站了一道黑影,杨念念一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别怕,是我,看你睡了,我就没开灯。”床边的黑影突然出声。
听出是陆时深的声音,杨念念松了口气,忽然想起来,她现在是在部队,还躺在陆时深床上呢。
她揉了揉眼睛,嗓音里还带着困意,“几点了?”
“十点。”
陆时深坐到床边,背对着杨念念脱鞋子,天太黑了,只能勉强看清他上半身穿的是件短袖,宽实的脊背如同一面泥墙,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杨念念觉得有些紧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乱飞,犹豫着要不要从了陆时间深。
二人现在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夫妻呢。
谁知陆时深躺下之后,只说了句“睡吧”然后就没动静了,陆时深睡的板板正正,身体都没碰触到她一点,完全没有要动她的意思,杨念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骂自己思想不纯。
活了两世,杨念念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还以为会失眠,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次日她起床时,陆时沈已经去部队了,外面饭桌上放着两个铝制饭盒和一个纸条。
纸条上就写了两个字:早饭。
杨念念心里有点小窃喜,这男人看起来寡言少语,跟面瘫似的,做事倒是挺贴心。
杨念念刚吃完饭,李丰益就跟掐着点似的来了,他见到杨念念还没说话,就先嘿嘿笑了两声。
“嫂子,团长让我来帮你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