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二者伯仲之间,竟然不知道投哪个好。
“好!……太好了!”
叫好声连成一片,都觉得二人词曲皆为佳作。
李从嘉自是不以为然,被千年后传世佳作的养刁了眼光,听着二人这种词,你侬我侬,小娘子般的情感,感觉有些不相称,依稀记得语文老师曾经说过,唐末词是花间派,总是写离愁别恨,迷离幽深的意境。
但是冯,韩二人也不愧为小一辈文坛才子,南唐文风鼎盛,二人片刻间按照《破阵子》所出词,也难能可贵。
小丫头玉环却道:“小姐,不是说《破阵子》起初是唐太宗讨伐四方的武功乐曲,这词怎么缺少兵戈之气,尽是些小女子的哀愁。”
李从嘉是被后世养高了眼光。
小婢女玉环是年纪小不知哀愁,听着词曲没什么感觉便随口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是愕然。感觉说的好似也是那么回事,要不是这李姬弹唱技艺超群,也无特殊感觉。
“小丫头,你懂什么。”韩、冯两家仆人皆是怒目呵斥。
“不服气,你家小姐且让一首词来听听。”
玉环吐了吐舌头道:“我家小姐,专研琵琶,正在搜寻已失传的《霓裳羽衣曲》,不屑于和你们作词。”
玉环涉世不深,随口将主人平时念叨事情说了出来。
“不得无礼。”此时周娥皇此时戴着面纱,未以真面目示人,也是瞬间红了脸,往后拉了一下自已婢子。
“哎呦呦,词都让不出来,还要补全前曲呢。”韩家一小仆奚落道。
围观众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记是嘲讽之意。
小婢玉环一跺脚委屈的带着哭腔:“我家小姐,琵琶冠绝天下,你们词才不配呢。”
男仆女婢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但围观众人对周娥皇这对主仆尽是嘲笑之意。
因为刚刚片刻功夫,韩,冯两位公子片刻功夫就作词一曲,那李姬弹唱一绝,自此必定名声大噪。
显然是这小丫头口出狂言。
“词有我家公子,曲有李姬花魁,今日皆有模范。哪像你家黄毛丫头,空口胡话。”冯家仆人也是调整矛头对着玉环。
这说话间含沙射影连着周娥皇也是一起敲打了。
周娥皇瞬间脸色涨红,羞愤难当,正欲转身道:“各位公子打扰了,我家小婢女未管教好……还请……见。”话不成声,心里委屈。
众人看这女子身姿优美,气质出尘,只不过女婢有些大言不惭,一时间纷纷议论。
周娥皇本就是害羞性子,此时听周围人都在议论自已这一顿主仆,更是有些羞愧。
“且慢!”
李从嘉大步上前,挡在周娥皇前面。
“我家小姐,潜心研究琵琶曲,词赋我这小随从倒是听的多。二位公子词赋矫揉造作,可真没有《破阵子》那一喝尽属唐国的气势。”李从嘉引用最初那首乐曲解释着。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岂有你说话发份。”听别人说自已词矫揉造作,韩公子怒斥道。
“一带刀侍卫而已!”李从嘉回应。
他又说道:“韩公子刚刚还追忆哥舒翰将军的气势,自已词中说的却是女子哀愁,自然有些违背。”李从嘉据理力争说着
周娥皇心中一暖。
在李从嘉身后,莫名升起一股安全感,心道:“他这是要干嘛?”
冯浩波讥讽道:“你个小小侍卫,有什么眼光,能听出好坏,怕是连字都认不全,还谈哪门子气势。”
韩公子也说道:“大唐的破阵子,是前无古人之作,我自是不如。你个小侍卫没上战场又懂什么。”
周围人一阵哄笑。
韩成文到:“小侍卫,你拿刀行,动笔杆子可不是一回事儿,你来写个看看,哈哈……”
他旁侧跟班见此情况,更是脏话连篇,纷纷讥讽李从嘉。
“我可就就献丑了。”说罢李从嘉大步向前,拿起毛笔,沾饱墨汁,走向桌前。
“唰,唰,唰!”
李从嘉收紧袖袍,挥毫泼墨,笔法充记力道,宛如游龙,像刀子划过纸面,铁画银钩,铿锵有力,似把桌子划破,小刀般刻写了一首词。
“好字!”
周娥皇大为惊讶,未曾见过这种字L,记座皆惊,这是什么字L。
落手,停笔。
近处之人看见,看着宣纸上的字,好似胸中憋着一股气,豪勇之气,涌上胸口,不敢喘息。
崔大娘激动颤音道:“李姬,快看此词,演绎此曲,日后必将名动天下。”
李姬拿起宣纸,读完之后便觉发丝炸开,双手微颤道:“我……我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