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但就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方向。
“……门没锁……”
虽然声音有些虚弱，但毕竟是夜晚没有他的哭声后什么小动静都很显耳。
房门被打开了，被子也被掀开，自已通样被挖出被窝。
莱斯诺脑袋昏昏，背靠着床头的枕头，虽然虚弱，但乖了很多，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不舒服？”瑞曼尔低头看看他的脸色。
是因为没开灯吗？看起来和白天不一样……
“……嗯，胃疼。”
莱斯诺抬起头看他，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服，“疼。”他像是在撒娇。
瑞曼尔还是开了灯
然后把带上来的水杯递给他，水蒸气还在持续地往外冒。
莱斯诺先是被忽然亮起的灯晃了眼，随后又接了一杯热水。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完全不给人一些准备时间。
瑞曼尔不太明白他又在哭什么，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在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好像比尼尼还脆弱。莱斯诺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药在楼下。”
莱斯诺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水，声音还有些颤眼圈也红红的，配上他有几分乖巧的长相，看着倒是可怜。
瑞曼尔沉默，“哪？”
“茶几下面。”
等他拿了药回来，一眼就看到某个“小动物”趴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走近几步，就见状态好些了的莱斯诺抬起脑袋开始闻来闻去。
对于莱斯诺会让出非正常行为这件事，瑞曼尔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仍然弄不懂莱斯诺让出这些行为的意义。
他把药递出去，随后就站在不远处开始盘问今晚这场风波的起因。
“平常疼吗。”
“不疼。”
“过不过敏。”
莱斯诺乖乖喝药，摇摇头。
“有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
“……”
莱斯诺迟疑地停下喝药的动作，偷偷抬眼去看瑞曼尔的表情，又默默收回视线。
瑞曼尔当然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皱起了眉头。
明知故犯的坏小孩。
“……我有点乳糖不耐受，”莱斯诺有些心虚，说话吞吞吐吐的。
“……然后肠胃有点不好。今天吃了点辣的，还吃了一点冰激凌、奶茶和一点小面包。”
“蛋糕吧。”瑞曼尔替他更正。
他面色如常，语调平缓，但莱斯诺就是有些发怵。
而莱斯诺还是试探地伸出了爪爪，扒拉瑞曼尔住衣服。
“我是你的雇主，你不可以凶我。”
瑞曼尔沉默，他拿掉莱斯诺的手。
“麻烦。”
莱斯诺有些伤心，有好闻味道的仆人说自已麻烦，他不会要走吧？想想他又有点担心了。
“我加钱好嘛？”不可以辞职。
瑞曼尔现在看透他了，白天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目中无人，说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话，结果晚上出事就只会哭唧唧——纸老虎。
瑞曼尔轻笑。
莱斯诺不明所以，以为他是记意自已刚刚提出的条件，便放下心来。
胃里暖暖的，诺诺想睡觉了。
莱斯诺看着瑞曼尔的脸
闻着鼻尖淡淡的清香。
他的心痒痒的，又伸出爪子去扒拉眼前人。
“可以陪我睡觉吗？”他眼巴巴地揪紧手中的衣服。
瑞曼尔嘴角趋平，收回刚刚的想法，莱斯诺真是一个奇怪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