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当下便破了缚灵阵。
阵法被破,红色灵索瞬间消失,韩靖也得以挣脱。
他一把接住了青衣女子扔过来的长剑,捏诀掐指,二人正待御剑突围。
可不曾想这阵法竟然是个连环阵,台上缚灵阵刚被破解,便触发了诛仙台周围的其他机关,霎时间数个方位的阵法启动,于半空中交织出一张巨大的网阵。
二人只觉得身子一沉,身L的灵力瞬间被压制,足下犹如坠着千斤的重物,双腿像是黏在了诛仙台上,动弹不得。
女子焦急,调动周身灵气准备破开脚下束缚逃离,不料这道法阵霸道无比,她强行御灵却遭反噬,霎时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韩靖忧心如焚,连忙上前扶住她:“小鸢!”
守卫们见状,便知阵法已经起效,便纷纷围了上去。
眼见二人就要束手就擒了,却不知从何方飞来几道符咒,落在诛仙台下的几处机关,一阵石崩地裂的动静后,半空中的灵网稍稍淡去,台上的灵力压制这才小了许多。
守卫们只见着一名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御剑而至,拉起台上韩靖二人就走。
众人正待追上去,却被领头的那人拦住了:“不必去追了。他们跑不远。”
果然,不消片刻,黑暗中传来打斗声,领头的守卫招了招手,说道:“拿上东西,走。”
只见他们从台下搬出来一个箱子,众人从中一人拿了一面小小的金色旗幡,转头往韩靖等人离开的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他们便瞧见被围在路中间的三人,围着他们的人,是镇南侯府的侍卫,此刻那些人瞧见领头的来了,顿时让开一条道:“陈侍卫,人抓住了。”
领头的守卫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都送回牢里去吧。”
“对不起,文舒。”韩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说这个让什么,都是朋友。”白衣道者苦笑了道,“只不过没想到这位镇南侯这么厉害,缚灵旗都能造出一大把。”
众人抬眼看了看守卫们手里的拿着的金色旗幡,这东西看着简单,实际上却比那缚灵阵效果更厉害,且三面旗为一组,组合起来十分灵活。
几人原以为自已步步为营,算无遗策,如何也能绝处逢生,逃出生天。
可不想这镇南侯环环相扣,请君入瓮,十分狡猾。
守卫们扯下那劫囚的一男一女面纱,记下了他们面目。
又将他们三人用缚灵索一捆,一个串着一个,全都擒住了,拖着他们踉踉跄跄的往城中的囚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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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那被韩靖轰塌了半边的水月楼前时,却出了意外。
只见孤冷的夜色下,一道黑色的女子身影挡在了大路中间。这女子身型高挑……蒙着面……长发高高束起,额头白皙光洁,远山眉,含情目。
守卫们停了下来,戒备注视着这女子,而后上前一步:“镇南侯府公干,快快让开。”
女子听了这话反而挑了挑眉,弯了眉眼笑吟吟的问道:“几位大哥辛苦啊!这大晚上的还得加班呢?”
她声音清脆,有如碎玉滴落金盘,语气娇俏可人,却又有些许桀骜不驯——明显不是好说话的人。
那领头的陈侍卫见状上前,他没敢把手中的缚灵旗放下,心想着果然让镇南侯猜对了,这韩靖定然不是一个人,否则一晚上接二连三的一波跟着一波。
他拱了拱手,客气的说了一句:“还请姑娘让一下,我等有要务在身,不能耽搁。”
女子呵呵笑道:“让是不能让了,我还想请你们把那三个人给我呢?这样你们省得往衙门跑一趟,我也省得跑衙门一趟。”
陈侍卫心头一惊,心想这姑娘好大的口气,他还没听说谁要劫牢说得如此张狂的,莫非真当他们镇南侯府的人吃素的?
他冷笑了一声:“姑娘说笑了,这三个人犯了东胜国厉律,如今镇南侯府的要犯,姑娘相救他们,莫非也是他们通党?”
“是又如何?你们还能拦得住我不成?”
陈侍卫也知道如此下去,多说无益,于是示意众人,拎着缚灵旗就朝那女子围了过去,打的是先束缚了她的灵力,再将她擒住的主意。
可女子只是挑了挑眉,瞧着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