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谢怀忠面上无色,心中却有些着急!
如今哪里还能见到皇帝?
太子监国,太子妃是谢非晚闺中密友,
虽说谢非晚与谢家断了亲,但太子妃身处高位,未必在乎这个,
不!
或许,谢非晚与谢家断了亲,太子妃对谢非晚只有更好!
谢怀忠一心想让纯臣,可哪里有这么容易?
京城官场就是一锅沸腾的粥,谁能独善其身?
为让高洁姿态,谢怀忠从不与储君献殷勤,
反而自从太子妃嫁入东宫后,他为避嫌,以防别人说他靠着女儿的关系得储君亲眼,与太子殿下更疏远!
太子殿下又厌恶威武侯府无能蠢笨,
这官司打到殿前,除了谢非晚,谁能讨得了好?
现下是自已升职的关键时刻,若是再让储君厌烦,岂不是要半辈子努力毁于一旦?
想到此,谢怀忠轻咳一声:“都是一家人,何必麻烦……”
“去就去!谁还怕见皇帝?”沈老夫人一挺腰杆:
“沈家对皇帝可是有救命之恩!我前次去见皇帝,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知礼和兰儿赐婚,你算哪根葱?皇帝还能偏着你?别到时侯嫁妆都归我沈家,你流落街头,不得好死!”
沈老夫人单手叉腰,两脚分叉站立,手指晃啊晃的,就差戳到谢非晚鼻尖,说的神采飞扬,唾沫横飞:
“知礼的爷爷救过皇帝的命!你知道这是何等恩惠?皇帝就是拿命来护着侯府,也是应当……”
“闭嘴!”谢怀忠脸色漆黑,仿佛出门的时侯,去厨房钻过灶门!
沈知礼更是吓的魂飞魄散,一步上前,牢牢捂住亲娘的嘴!
“唔……唔……”沈老夫人死命挣扎,可哪里挣得过自已儿子?
不消片刻,沈老夫人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沈知礼这才发现,自已情急之下,手掌将自已老娘的口鼻捂了个结结实实!
“母亲!”他有些慌张,朝外吼道:“还不快去请府医?”
门外一阵凌乱脚步声,想来是下人飞奔去了。
沈知礼吼的大声,可神情却是如释重负,
谢非晚哪里瞧不出他的心思?
心底一阵冷笑!
这家人,有福只想自已享,有难绝对不能通担!
老夫人口无遮拦,若是这时侯有外人在,怕是沈知礼捂死老娘的心都有!
再看谢怀忠,单手撑着前额,靠在身侧桌案上,直喘粗气!
“侯爷……”不一会儿,有小厮站在门口,吞吞吐吐回话。
“府医呢?怎么还不来?吃什么干饭的?”沈知礼吼的脖子青筋直冒,
“刚才奴才去请了,可府医不在,留下话说……说……”
“说什么?”沈知礼怒吼,自从回京到现在,没一件事情顺利的,心里的焦躁就要溢出来!
被这么一吼,小厮的话语流利起来:
“府医说,侯府穷的叮当响,还要强撑面子娶个外室进门,下个月咱们的月例银子都发不出了!所以他另谋高就去了!”
没等沈知礼说话,那小厮记眼忐忑,紧着问了一句:
“侯爷,下月的月例还能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