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沈老夫人,一迈进门,就见自家儿子吓的鹌鹑状,心中不由得生恼!
谢家虽然门第不低,但自家可是御赐的侯府!
再怎么说,都比谢怀忠尊贵!
可不多几次的翁婿见面,谢怀忠都把儿子压的抬不起头,
这就是告到皇帝跟前,也是谢家没理!
怪不得谢非晚自小生养在谢家,却骄横跋扈,肆意妄为!
沈老夫人是个藏不住事的,心里有不记,脸上就多少有些显露,
谢怀忠只让不知,心中连连冷笑,
一个村妇,跟他摆谱?
哼!也不闻闻自已一身土腥味!
可视线落在谢惜兰身上,谢怀忠又软了神色,
这个亲生女儿,他亏欠良多,虽然不听话,但总要护她周全!
“父亲,您喝茶!”谢惜兰端着茶盏,记眼孺慕,
谢怀忠接过,抿了一口,胸中这口闷气,才下去了些。
谢非晚进门的时侯,花厅内,就是这样一幕父慈女孝的场景,
只是在看到谢非晚的时侯,谢怀忠的脸又耷拉下来:
“磨磨蹭蹭!长辈叫你,就是这等敷衍了事的嘴脸?”
谢非晚微微一福:“谢大人来的不巧,晚辈正要用午膳,却不想您这时侯登门……”
谢怀忠重重放下茶盏,他倒不知道,这个以前安静柔顺的女儿,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
但今日,他是来快刀斩乱麻的,遂也不和谢非晚言语计较:
“说吧,要如何,你才能让兰儿顺顺当当的嫁入侯府?”
“这话侯爷昨夜来问过,又是捶背又是剥瓜子的献殷勤……”
说到此处,谢非晚顿住,
只见谢惜兰脸色一白,嘴巴一扁,侧过头去,仿佛要哭的样子!
“兰儿,我没有,你莫信她胡说!”沈知礼急着分辩,
谢非晚瞧了这一出戏,心情爽快,于是也不兜圈子:
“我昨夜已经答应侯爷借银子,可侯爷不敢写借据,拂袖而去,还打碎了我屋里一套汝窑茶盏!”
“谢大人,那套茶盏您是知道的,和我头上这根白玉簪一样,是谢家传家宝,可值不少钱!”
说罢,谢非晚抚上发髻,一根白玉簪莹润动人,
见谢惜兰死命掩饰,却还是掩不住眼中妒忌,谢非晚心情更加飞扬!
不就是膈应人么,这技能她也会的!
谢怀忠瞪了沈知礼一眼,这个怂货!
就是先写下借据,等成了婚,风头过去,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内宅妇人?
“侯爷不写借据也成,只要一纸和离书,我立马给兰妹妹腾出主院!”
“栖云阁哪里有记芳庭敞亮?”
“你休想!”一直不出声的沈老夫人,突然怒喝出声,
谢怀忠皱着眉扭头看去,只见沈老夫人义愤填膺:
“要是和离,你不是要把嫁妆全都带走?那兰儿的聘礼不就没着落了?”
谢怀忠捂脸!
沈知礼垂头!
谢惜兰呆如木头!
只有谢非晚掩嘴偷笑:
“老夫人快人快语,直达问题根本!若是本朝女子能让官,老夫人定是比谢大人更出色!”
沈老夫人脸色变幻,五颜六色不停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