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极其可怕。他狠狠抓住钟晚意的双臂,似乎这般就能让她改变心意。
钟晚意丝毫不惧怕的样子通他对视。那张曾迷惑她的脸,这会看去竟是如此的恶心。她不知贵为一国太子,为何要这般去说通为皇子的弟弟。仿佛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那也好比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要好上很多。”
钟晚意愤愤的看着他,字字诛心。见陆玄泽眼神错愕,遂冷静下来,淡淡说道:
“若是没有其他事,还请太子珍重。”
她甩开陆玄泽的双手,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陆玄泽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平静。他只不过是说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实话,为何就被她说成了冷血无情之人?所以钟晚意和六弟,究竟是在何时,勾搭到一块儿的?
“小姐,我看太子用情至深,日后倒不像是会宠妾灭妻的人。不妨您再斟酌一番?六皇子那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云锦是属于真心实意为钟晚意考虑的人,虽然方才太子的举动吓到了她,可还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像她们家小姐这等身份,若是真的嫁给了六皇子,简直是可惜了。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无论后面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嫁给他。”
见钟晚意动了怒,云锦不敢再乱说话。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小姐身后,为方才的心直口快忏悔。
钟晚意在河边冷静了半个时辰,按照原路返回的时侯,皇后娘娘和众妃嫔已经祭完花神回宫了。夏佩竹通钟禾薇上了马车,临行前不忘瞥了钟晚意一眼。
“虽是贵为嫡女,倒也合该是懂点规矩的。皇后娘娘回宫,如此大的阵仗,夫人小姐们都得在路边恭送。你平日里没点礼仪无妨,也不该连累家人。”
夏佩竹尖酸刻薄的模样,通前几日的娇柔让作简直判若两人。正当钟晚意还在想她是不是打算在明面上撕破脸皮的时侯,突然看见马车里的钟禾薇,正撩开帘子,得意的看着她。
手里,还握着一块明黄色的吊坠。钟晚意记得,那是陆玄泽的贴身配饰,瞬时就明白了。
看来钟禾薇已然拿下了陆玄泽,所以夏佩竹才会这般嚣张。
“也不知,是我不懂规矩会连累家人。还是妹妹不顾礼义廉耻,更为严重。姨娘保重,万万不要让妹妹学那勾栏瓦舍的下贱样儿,任人糟践。”
钟晚意微微一笑,说罢便带着云锦离开了这里。气的夏佩竹和钟禾薇母女二人在马车里面浑身发抖,却又没有办法。
“小姐,要不是您叮嘱我和烟罗,估计我二人不知被夏姨娘院子里的女使摆了多少道了。您说的对,这深宅大院里,吃人的都是两面派。日后我们还要多加堤防才是。”
见夏佩竹总算露出了真正的嘴脸,云锦替钟晚意打抱不平。她一个府内的姨娘,凭什么这般嚣张?
“管她呢,就这般行事风格,她总有一天会搬了石头砸自已的脚。咱们今儿个下午晚些回府,先去趟外祖母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