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工作室,潇潇上前来解释:姐,赵女士看您一直没回来,又有事赶时间,就先走了。
她一手抚上额头,烦躁。
都忘了还有客户等着!
行,我知道了,我亲自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下。
可尽管她亲自打电话过去解释,那位贵宾客户也没接受。
人家连定金都不要,也说要取消合作,找另外的设计师定制。
挂了电话,杨千语心情低落。
跟封墨言的纠缠,已经全方位地影响了她的生活。
现在,连跟凯恩都要保持距离了。
她想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一时都不知该怎么逃亡。
除了费费这个好闺蜜,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倾诉心声的人,更没有家人能够依靠。
这几年,她就像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停地运转,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累,从里到外身心俱疲的累!
她多想有那么几天时间,不用照顾孩子们,不用想着工作,更不用周旋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中……
只有她自己,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感受风也好,感受孤独也罢,不紧不慢,放空大脑,颓废地陪伴着时间流淌。
可惜,这一天迟迟等不到,日子反而越过越烦躁,越来越束缚。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像蜘蛛网一样,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将她包裹着,越裹越紧,紧到她都快要窒息了。
越想越压抑,越想越烦闷,杨千语突然起身,拽了包包起身离开。
潇潇见她这么早就走了,吃惊地问:姐,你要去——
没等她话说完,人已经入了电梯,消失不见了。
驱车在街上狂奔了大半个小时,她也不知该去哪里,后来眼眸无意间瞥到身后跟着的车,她突然想起封墨言派人跟着自己。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为自己安全考虑。
可情感上,尤其是在她心情这么低落烦躁的时候,便觉得这种行为无法容忍。
因为封墨言就是那个织网的主力军,要把她困起来的罪魁祸首!
而这些跟着她的人,就拿着网要把她困住的执行者。
她要逃,不能被这些人困住!
这般一想,杨千语立刻靠边停了车,等着那两辆车驶进。
果然,两辆大众在离她百米远的距离处,也靠边停了住,但车上的人没有下来。
杨千语在秋风中捋了下胡乱飞舞的发,拔腿朝着他们走去。
车里的人更加不解,其中,一人正在给封墨言打电话汇报情况,封先生,我们跟着……到了外海路,封先生……夫人朝我们走来了,不知——
杨千语弯腰,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降下车窗,眼眸不解地看着她,恭敬礼貌地点头:夫人好。
女人懒得纠正这个称呼,只是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他把手机拿来。
那人乖乖照做。
封墨言,你如果不想把我逼疯的话,就叫你的人撤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晚上会回去的,别来烦我。跟那边的人解释了句,她把手机扔回车里,转身回到自己车上,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那几辆车果然没再跟着。
可电话另一边的封墨言,却抛下谈话到一半的某编剧,匆匆道了句抱歉,沉着脸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