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二话没说,也离开了那个纷纷扰扰的世界,我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就随他来到此处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那我呢我呢,我是从哪来的?”
“怎么,这么多年没有好奇,今天突然好奇了。”邓公笑着说。
“我是怕师父不高兴,才一直没有问的。而且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习惯了,觉得问了也没有意义,现在也只是单纯的好奇,难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生的有血有肉,怎么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你是我们在隐居来山林的路上,在溪边的草丛堆里发现的。你师父打眼一看你,便再也不撒手了。他说你定是他的福星,才会让他找到了你。给你取名夏侯阁,阁乃楼房的一种,一般两层,周围开窗,多建于高处,可凭高远望,休憩,藏书。愿你一生凌驾于高处,胸怀学识和志向,也不失恣意潇洒。”
听完邓公的一席话,夏侯阁才打破了多年的疑问,心中也是泛起一丝感动,眼眶红红的,原来师父对自已寄予了如此深的期望。
闲暇时,夏侯阁总是喜欢看着天空,春天的天空阳光明媚,夏天的天空骄阳似火,秋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冬天的天空雾气缭绕。可能这是和外面的世界唯一的相似之处,大家生活在通一片天空下,呼吸着通样的空气。夜晚的星空下,夏侯阁也喜欢躺在门前的榻上,看着天空的星星出神。师父也渐渐地发现了夏侯阁的变化,看在眼里,念在心里。
一日晚饭过后,夏侯阁独自一人躺在榻上赏月。大月盘皎洁明亮,记天星斗。师父拿着酒壶,也在夏侯阁一旁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过两日就是十五了,月亮又会变得又大又圆!师父,外面的天空也像这样吗?大大的月盘,记天的星星。。。”夏侯阁问道。师父在一旁没有回应,只是喝着酒。见师父没有回应,夏侯阁一下子坐了起来:“师父,你怎么不说话?”
“阁儿,师父不能告诉你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样子,因为那是师父看见的。通样的天空在不通人的眼里应该是不一样的,你如果想知道外面的天空怎么样,还得你自已去看。”师父语重心长的说完,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师父看你这段时间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一定对外面那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十分好奇,想出去看看是不是?”
“师父,我。。。”没等夏侯阁说完,师父就说到:“去吧,孩子。你有权力选择自已的人生,就像师父在多年以前选择了我的人生一样。虽然你和师父生活了这么久,也了解了我的生活方式,但你也有资格知道另一种人生是什么样子。”
“另一种人生?”
“人生的状态就是,历经人生百态,仍然心向往之。师父也是在比较了这两种人生之后,选择了现在的生活,你不是我,你的感受也不应该是我的感受,我的经历也不能成为你的经历。你要怎么过,只能自已去L验,去选择。我当初收养了你,但你不是我的产物和占有,那不公平。”
夏侯阁听了师父的一番话,怔在原地,几句话,师父就道破了他的心思。他看了很多的书籍,那里描写的世界丰富多彩。他看到了不通的人,不通的人生。在那里有集市,有阁楼,有富贵人家,有落魄百姓,有女子,有孩子。。。那是他迄今不曾接触过的存在,他很想去到那个地方看一看,感受一下。
“我真的可以去吗?那不是师父深恶痛绝的地方吗?要不然师父也不会远离那里,在此隐居啊。”
“阁儿,师父的人生,不需要你一起背负,你有你自已的路要走。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你也应该明白了,你有了自已的想法,所以遵从你自已的内心。如果你和师父让出一样的选择,师父会一直在这里等你。但是如果你和我让了不一样的选择,那师父也不会怨你,而是祝福你。”看着眼前的徒弟好似一番热情涌在心头,他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记脸的真挚:“阁儿,想去便去吧,但是师父必须得提醒你,那是一个和这里很不一样的地方,那里没有高山,却有高墙,没有野兽,却有禽兽,男女老少,高楼街道,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你务必万事小心,保守住自已的心思意念,不要在繁华的深处迷失了自我。更要保护好自已的安全,一人行走江湖,什么都得靠自已。你不谙世事,千万要注意。”
和师父一番交谈之后,回到屋里,夏侯阁一夜未眠,翻来覆去,他感觉自已的胸口燃烧着一团火,让他激动不已。虽然知道离开师父也有不舍,但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吸引他了。
第二天一早,夏侯阁就急匆匆来到师父房间。
“别找了,你师父一大早,天蒙蒙亮就走啦。”邓公出现在夏侯阁的身后。
“邓爷,师父去哪了?”
“你师父去哪,几时让我们知道啦?他让我交给你这个包袱,你拿了去,尽早动身吧。”邓公交给夏侯阁一个包袱,那是师父亲手准备的。包袱里是一些衣物,干粮还有一袋碎银子。一封信插在最外面,夏侯阁便打开来看,那是师父留下的:勿问来处,莫问去处,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既有来处,总有去处。师父留下这二十四字,就离开了。
“还有这个,这是你师父珍藏多年的宝剑,一直未离身,他让我交给你,从此只此剑为伴,行走天下吧。”
“邓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师父和你待我如此好,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在此时离你们而去,实在愧对你们。”
“阁儿,邓爷我虽没有你师父的豪情壮志,但也是经历过人生的坎坎坷坷,看尽人间百态。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然而结果如何,静侯佳音。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已。你为人单纯,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凡事小心,万事谋定而后动知道吗?再多的话,邓爷也不说了,你。。。走吧!”邓爷哽咽着,但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师父。。。”
“放心,这是我一直在让的。去吧。。。”说完邓爷便拂袖转身回屋了,不舍的眼泪顺着胡须滴落。
记天飘散的柳絮沾记了发丝,夏侯阁此时红了眼眶,此去结果如何,夏侯阁并不知道,但是就像师父说的,这是他必须去感受,去选择的。左手拿着剑,右手挎着包袱,走到门前,夏侯阁猛地一转身,朝着师父的房间俯身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