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打乱他精心布局的连环之计。
念及此处,王允的情绪陡然间沸腾起来,他身形一闪,犹如猎豹捕食般迅猛,直扑夏辰而去,一把将那份承载着秘密的婚约从夏辰手中夺回。紧接着,他手腕一抖,那脆弱的白绢便如同断翼之蝶,轻盈地落入了近旁的香炉之中。火焰瞬间舔舐而上,白绢在烈火的吞噬下迅速萎缩,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于空气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焦香,在空气中徘徊不去。
夏辰冷冷看着王允的滑稽之举。
以他的实力想要阻止王允,简直轻而易举,可是他并未这么做。
他的父亲,乃是大汉之中赫赫有名的战将,身为这荣耀将门的后裔,他怎会轻易为一个女子,舍弃那比生命更重的尊严?
“子耀哥哥,义父此举,实则是出于对我的深切关怀,望你能体谅一二。”貂蝉望向夏辰,见他并未如她所料那般大闹,心中非但没有生出半分感激,反而隐隐感到一丝不悦。仿佛,自己在他眼中,竟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她的眼眸中,一抹阴霾悄然掠过,随即,她拉起身旁自幼相伴的侍女红桃,步至夏辰面前,轻声道:“子耀哥哥,红桃自幼随我左右,情同手足,今日,我愿将她许配于你,让她成为你的伴侣,伴你左右,悉心照料……”
如此一番话,既显她之决断,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是在试探,又似在争取那一丝被忽视的重视。
夏辰猛地一挥手,将红桃狠狠地推到一旁,连带着身旁娇弱的貂蝉也踉跄着退开了几步。
“不愿嫁就罢了,竟还想让我娶一个卑微的婢女,你们这是在羞辱谁!”
夏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雷鸣般在屋内炸响。他的眼神冷冽,仿佛能冻结一切。
“滚!”
他怒喝一声,那声音如狂风骤雨,直接将那个婢女吓得脸色惨白,随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貂蝉也未能幸免,她娇弱的身躯在地上摔出一声轻响,随后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惊恐地抬头,目光中满是未定的惊魂,死死地盯着夏辰,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怪物。
一旁的王允也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夏辰如此愤怒的模样,那气势之强,简直令人胆寒。
“只怕,这气势已经不输给温侯吕布了吧!”王允在心中暗自惊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十个手持刀斧的壮汉猛地冲进屋内,将夏辰团团围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夏辰撕成碎片。
夏辰微微一怔,旋即领悟了王允的杀心,不禁放声长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与不羁,“哈哈哈哈……王允啊王允,你竟以为我还会在此纠缠不休?真是高估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
他的目光掠过貂蝉,那份曾经炽热的爱慕,此刻已化作一抹决绝的寒光。经过今日这番变故,即便她容颜绝世,也再难入他心,更遑论成为他携手共度余生的伴侣。
言罢,夏辰衣袖轻挥,转身离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傲骨与霸气。一股强大而冷冽的气息,自他体内自然流露,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面对这股气势,那些蓄势待发的刀斧手竟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不敢贸然行动,反而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任由夏辰大步流星,从容不迫地离去。
如此,夏辰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潇洒地离开了这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场地,留下了一地的惊愕与不解。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屋内的众人方如释重负,气息渐渐平稳。
岁月不饶人,王允终归是步入了暮年,往昔那股挥斥方遒的豪情,如今已化作淡淡的云烟,随风而散。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刀斧手各自退下,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婵儿,温侯将于七日之后亲临府上,商讨定亲事宜。此间,你务必远离夏辰,以免横生枝节,坏了大局。”王允的目光中满是忧虑,他深知貂蝉心性善良,生怕她对夏辰心存歉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于是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咛,“如今,国家的命运,乃至万千生灵的安危,皆系于你一人肩上,行事定要谨慎再三,不可有丝毫差池啊!”
貂蝉闻言,身形微微一欠,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恭敬地答道:“女儿明白,自当谨遵父亲教诲。”
离了司徒府,夏辰踏上了归途,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
沿途,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心中的愤懑愈积愈深。
这段时日,他对王家可谓是倾尽心力,绞尽脑汁,却未曾想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的背弃。
更令人气愤难平的是,那王允竟还暗中设下埋伏,刀斧手蓄势待发,欲取他性命。
若非他穿越至此,机缘巧合之下激活了这副身躯的潜能,使得任督二脉豁然开朗,不仅力大无穷,更是对各种武艺一点即通。否则,今日的他,恐怕早已身陷囹圄,难以自拔!
哼,你们仗着少年贫弱便肆意欺凌,那就别怪我日后东山再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夏辰当不成君子,那就做小人好了。
而小人报仇,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