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嗯,用不用我帮忙脱裤子
不用,谢谢。沈从安一脸冷漠。
哦,好吧。叶清清撇撇嘴,忽略心头的那一抹可惜。
她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正要再问,却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是叶清清从来没听过的曲子,似清风徐徐,流水潺潺;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清越婉转,放浪豁达。
叶清清听得入了迷。
一曲结束,她猛然转过身,双眸之中似有萤火在闪耀,相公,太好听了。你再吹一遍。
沈从安默默拿起竹叶,放在唇边,一缕清扬乐声再次响起。
一曲终了,叶清清双目冒光,不够,再来一次。
沈从安再次拿起竹叶……
还不够。相公,你这一次也太短了。叶清清抱怨道,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虎狼之词。
沈从安额头跳了跳,但凡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媳妇这么说啊,于是沈从安吹了一首超长的。
奈何叶清清是个索求无度的女人,就这也没能满足她,相公,我还要……听。
沈从安嘴唇都快吹得秃噜皮了。他就不明白,本该温馨的场景怎么一到自家媳妇这里,就变了味了。
感觉自己实在是坚持不来,沈从安扔了竹叶,坚决道:不吹了,想要也没有了。
相公,你这不行啊。叶清清幽幽道。
沈从安一脑门的黑线,扭过头给她留了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叶清清自己挑挑拣拣,选了两片合眼的竹叶,塞了一个到沈从安手里,相公,你教我。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只要能堵上她的嘴,沈从安什么都做。
他拿着竹叶,示范了一次,手把手地教叶清清。
叶清清人挺聪明,学其它的一学就会,偏被这一片小小的竹叶难住了。
吹出来的调调,简直不忍直视,惨绝人寰。
她还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地吹着,也不嫌累。
沈从安的耳朵饱受摧残,表情都变得麻木了。
直到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谁家死人了,躲那里吹丧
叶清清悻悻放下竹叶,委屈巴巴看着沈从安。
回家吧。沈从安面无表情地道。
哦。叶清清乖乖地推他回去。
下午沈从安仍然跟着陆沉上课,叶清清依旧捣鼓她那些药材。
赵氏等了又等,不见宋金花来找她,只好主动找过去。
她答应没一见面,赵氏就急切地问。
宋金花在外人面前和在叶大海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她一咧嘴,骂骂咧咧道:答应个屁,那个小贱蹄子,软硬不吃,连她爹的话都不听了,我这个后娘能怎么办
宋金花胸口里堵着一团气。
死丫头自从嫁了人后,胆子变大了,口舌也伶俐起来,每次都能把人气个半死,你还拿她没办法。
赵氏脸色一沉,你可是收了我三两银子,保证把事情办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