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出,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疗伤!”
他的匕首在她脸上原本的伤口上连续刮了几刀,顿见伤口鲜血淋漓,老夫人惨叫了两声,却无力挣扎,只能愤恨地瞪着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下得了这狠手。
婆子也惊住了,“国公爷!”
“滚!”慕国公回头,眸子阴沉地喝了一声。
婆子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不敢再说,退后几步,远远地看着。
“你……谋害嫡母,你这庶子,不得好死!”老夫人虽被捏住了下巴,可嘴巴却也不饶人,慕守业最怕旁人指责他不孝顺,他怎敢如此?
慕国公阴沉一笑,“母亲说错了,儿子不是谋害你,我是在为你处理伤口。”
他从盐罐里倒出一把盐,就那样覆盖在老夫人的脸上,使劲搓揉,粗粝的盐粒磨着伤口,掌力催动盐粒融化渗入伤口的皮肉里,老夫人当下疼得浑身直哆嗦,大小失禁,一味地抽搐哀嚎。
半罐的盐下去,老夫人疼得昏过去又醒过来,全身湿透,被褥里也发出了恶臭。
慕国公看得她痛得奄奄一息,这才止了手,垂下眸子慢慢地道:“母亲一定要保重身体,让儿子继续伺候您,儿子先告退,明日再来。”
说完,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了。
婆子方才在旁边听着老夫人的惨叫声,再看一脸狠辣地在搓盐的慕国公,她吓得几乎一动不敢动。
慕国公走了,她才急忙上前去,老夫人浑身抽搐,眼底有杀人般的恨意,脸上分不清是盐水还是血水,看着惨极了。
婆子闻得被褥里发出的臭味,只得转身出去提水为她清洗。
只是,慕国公方才走出去的时候下令,寿安堂一律不准用热水。
因此,入秋的天气,虽不是十分寒冷,可秋风瑟瑟,又没了炉子,也叫老夫人好一阵难受。
老夫人的日子不好过,慕家其他人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