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听见了风声。
可是此刻,他正披着披风住在了山里,带着一头老虎,避世不见。
辛吴走来禀报道:王爷,当归酒楼的老板回来了。
裴昀正在树下闭目养神,脚边盘着一头虎:当归酒楼的老板跟当归知府,是什么关系,查到了吗
辛吴摇摇头:没有,还在查。
裴琰缓缓睁开了那双黑眸,薄唇弯起一抹嗜血弧度:这么不怕死的,居然还敢回来。
下山回王府的路上,就听见城里的百姓再传,说新来的知府要查杀了上任知府的匪徒,绝不手软。
还要破除南疆诸多陋习,引入书院与老师入驻南疆,重序礼俗。
此话一出,知府衙门当晚就被人泼了油漆,百姓们早已见惯不怪了,只觉这新来的知府大人不知天高地厚。
河伯是什么,是他们心里的神,不容有侵,官府也不行。
宁珊月坐在当归酒楼的二楼小隔间里慢慢描眉,思索着:
宁易,我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份有些瞒不下去了,但我还是不希望平南王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宁易站在宁珊月的身后,手里的刀柄紧了紧:
大人一直说,等平南王重回太子之位就隐退,可是您明明就是为了王爷做了那么多事情,您甘心吗
宁珊月垂首无力的笑了一笑:
能不甘心吗
我跟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