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自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人有些难为情。
她长到十六岁,一日之间被两个男人表白,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只好默默不说话,准备明日就回北境了。
拓跋野未再纠缠于她,只是临走前,还是跟她道了歉,让她收下那蜜蜡手串,算作赔礼。
裴乐瑶等他走后,才觉自己的脸格外发烫,却又不知为何这般紧张。
长歌连忙走了过来:
公主,单于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奴婢老早就觉得这单于不对劲了,果然啊,人老心不老,可贼了。
长枫冷道:公主不必忧心,若是强来,长枫只管长剑出鞘。
裴乐瑶捂着自己乱糟糟的胸口,低声道:
拓跋野其实是个很讲规矩的人,而且对感情对建立家庭都有着自己很独到,也有很固定的见解。
他在我眼里,是一个很克制很冷静理智之人,但今日他这番话,倒是让我觉得迷糊了。
如他这般理智之人,若是没有一定胜算,他是绝不会将这话轻易脱口而出的。
长歌问道:那公主,您是喜欢重霄公子,还是喜欢大单于呢
这话把裴乐瑶给问懵了,她晃了晃脑子:
我不知道,但我仅仅明白我不能让父皇母后难过,这辈子都要陪在他们身边的。
长枫和长歌相护对视了一眼,她们的这位公主,向来蕙质兰心,要么不说,要么就明说。
如今日这般言语晦涩,听不出来个真心话的,还是第一次。
她们三人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的,长枫与长歌从心底觉得,
公主对重霄公子的感情不像是少女怀春年华时的情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