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你永远不知道打开的那扇门后面是地狱还是天堂。”
所以人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这不是好事。
反正也没脸了,陈青有些倦怠的伸长双腿,不再注意仪态,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床尾的栏杆上,神情默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带着几分研究。
他的一半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情,可是一双眼却亮的惊人,带着莹润的光泽,仿佛能把人心看透。
“好奇心也可以是探索欲,如果对周遭的事物失去好奇,就会陷入一种麻木和停滞的状态,这是苍白且乏味的,所以我很乐于散发我的好奇心,尤其是遇到很有意思的事情的时侯。”
猜叔记得他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写:
衰老,是一个好奇心逐渐丧失的过程。
一个人真正的衰老,不是年纪变大,而是当他不再好奇,不再进步时,就失去了年轻的活力还朝气。
“呵呵,你倒是想得开。”
陈青不再看他,这人就是把她当马戏看了。
对他人如何都无关痛痒,都是不重要的人不是么。
“你不说点什么?沈星可是把你的底都给露了。很厉害呢,大名人。怪不得你拿钱拿的那么畅快,这是想让华夏找你的人方便追踪吧。”
猜叔拉过面前白的晃眼的脚,一颗颗的脚趾粉嫩的像是珍珠,亲昵的贴在胸口,很自然的摩挲着这细滑的脚背。
嘴上却不客气的继续揭着对方的脸皮。
“知道了还敢去取钱?”
陈青气恼的蹬了他一脚,看他被蹬得一个趔趄的样子有些好笑,可是想收回脚却被拉的紧紧的了,这人根本不撒手。
跟个变态一样拉着不放。
“钱这东西,谁能嫌多,这可是你的卖身钱,花着很香啊。”
猜叔开着玩笑,当初陈青报卡号那么痛快,他就察觉了这背后的猫腻,叮嘱但拓去拉赞取的钱。
这点小心思还逃不过他的眼。
“你心眼太坏了,就高高在上看戏是吧?”
陈青有些羞恼,脸有些发热,她没想到自已马甲掉的这么早,想来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看她演戏,她就跟个小丑一样上串下跳。
被人取笑。
现在还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
钱没了,信息也没留下。
猜叔只是笑着,不说话。
陈青泄愤一般又蹬了他几下,最后也跟着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过也无所谓,有没有人找我还不一定呢。”
她把玩着耳边的头发,望向窗外,眼神幽暗幻灭,在她如水的眼眸深处,是一击即碎的心。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说的,虽然不能让什么,但是我可以跟你一起骂他们。”
猜叔怜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很好奇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的洒脱与决绝。
带着淡淡的死感,活着也好,死了也无所谓的洒脱自在。
“你不是查过么?还能有什么,受伤,背叛,失去,最后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陈青一句话概括了她这一年多的生活,仿佛那些苦难在她嘴里就成了简简单单几个字,不值一提。
”和这个伤疤有关吗?“猜叔带着茧子的手指细细描绘着陈青腿上淡淡的伤疤,那么长的疤痕,当初的伤口得多严重……
见陈青不回答,猜叔也不纠结,继续补刀。
“是挺惨的,但拓他们还一直以为华夏就是个世外桃源,那里的人都活的幸福美记。”
猜叔从这简短的几个字里,仿佛看出了陈青的苦痛折磨。
越是轻描淡写,越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