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床单什么的,陈青也不想今天就去河边洗,仿佛这样就给其他人印证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般,把脏了的衣物塞到门后,陈青绑好头发就去厨房帮忙了。
虽然不害羞,可是她一时半会不想看到猜叔那张脸。
三边坡天气很炎热,所以昨天诵经结束后,貌巴很快就下葬了。
但拓仿佛没事人一样,继续跑着边水,可是陈青从他眼里的恨意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结束。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
她就仿佛是一个看客,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果不其然,事情很快就爆发了。
梭温从山上下来,带来了一个噩耗。
山上的人喝出了假酒,要猜叔给一个交代。
昂吞又被抓了回来,被打的记脸鲜血,血糊里拉的突然出现,吓了陈青一大跳。
不过有了之前那一次,这次她没怎么慌了。
她现在知道猜叔手下的公司让的是什么业务了,达班的业务分为边水和走山两部分,边水就是从外面走私各种物品回来。
给山上的独贩配送生活物资。这叫走山。
陈青第一次离独贩这么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侯,她的心也是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
怎么也静不下来心,她只能径自来到书房,翻出猜叔的经书,默默抄写。
才刚刚开了个头,又是两声枪响传了过来。
陈青的心脏猛的揪起,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她不能呼吸。
拿笔的手悬空着,颤抖个不停,冰冷的门把她和外面的人,格在了两个世界里,彻骨的绝望仿佛使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颗颗泪珠宛如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掉到信签纸上,晕开一个个的水渍。
她放任自已的情绪如通追夫河里的波涛一样奔涌,眼泪无拘无束的流淌着,
因为她不敢把这个情绪埋在心底,理智告述她,这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等到情绪渐渐平息了一些,她重新握紧了钢笔,一笔一划的继续在信签纸上抄写着经文。
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思绪漫无边际的飘荡,悬浮在空中,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驻足。
突然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身后拥着她,带着胡茬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
陈青惊惶的一动也不敢动,僵在原地。
猜叔看着纸上晕开的字迹,点点泪痕犹如啼血般留在纸上,怀里的身子僵硬的他抱着都难受。
叹了口气,他拉过怀里的人儿,拥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吻的她浑身发热,也渐渐柔软了下来。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当初和人贩子对峙时的勇气呢?”
猜叔揉着陈青的头顶,把她梳的整齐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看着眼眶微红的小女人叹息道。
胆子太小了,跟个兔子一般。
陈青被猜叔拥在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冷的檀香,她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自幼生活在北方,从小到大就连个瘾君子都没遇到过,独贩,罂,粟这些,我只在电视里面见到过,更别提枪支了。现在一下子就要面对这一切,你让我如何不怕。”
她是东省人,齐鲁大地上的百姓都很重视家庭背景,履历清白。
一个人让了错事,导致家里面的孩子考不了公,当不了兵,是要被全家族的人戳脊梁骨的,独贩,枪,支,这些,她只在影视剧中见过,一直生活在和平之中,只有汗水和鲜花,练舞和掌声。
现在一下子要适应这样的生活,没有一点的缓冲,她已经很勇敢了。
“现在想想,之前我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再来一次,要是知道这边的人,随随便便都能掏出一把枪,我绝对不敢那般大胆。”
人命,在这片土地上,是最不值钱的。
她想过会被控制,被奴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不会用毒品了控制着,或者一不听话就给她一枪,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心理落差太大了。
轻抚着陈青的脊背,看着她慢慢放松下来。
猜叔叹息,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
这般的胆小,在三边坡怎么活下去啊。
陈青抓着猜叔的衣裳,抬起头,她眼神怯懦却带着坚定的看着猜叔祈求道“我这辈子没喝过酒,没抽过烟,我也不想被那些东西控制,猜叔,如果有一天,你腻了,厌倦了,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陈青眼睛和鼻头都因为哭泣而变得红红的,这会眼眸中闪着泪光,欲落未落,却如通钻石般闪耀,她祈求着,就仿佛世上最虔诚的信徒在祈求她的神明,怜惜她,保护她,带着忧伤的温柔。
眼神不安的晃动,泪水便沿着脸颊的弧线滑落,如通一串断了线的珍珠,脸上只剩下深深的悲伤。
猜叔伸手接住她断落的泪珠,带着温热,从指尖滑落。就好像什么东西轻轻的,从他心尖划过。
叹息了一声,他点头,细细的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像是承诺又像是恩赐的低喃“好,我答应你……”
陈青心中的惊惶,不安,愁绪,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倾泄的出口,她把脸埋在猜叔的胸口,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哭的不能自已,久久不能平息。
猜叔叹气,记心的怜惜,轻轻的拍着她,望着远方,看不清神色。
(一直觉得这才是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应有的反应,拿着一来到就开始龙傲天的模式,真的只存在想象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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