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点点头到“但拓,送南索他们离开。”
名叫但拓的长发男子张嘴想说什么,后又识趣的咽了下去。
南索大步走到陈青跟前,看着趴在地上宛如死人一般的女人,心里恨的牙痒痒,最后却只能冷哼一声“狐狸精。”
迈步走开了。
但拓眼前一亮,下意识的往猜叔那边看去,猜叔笑着点点头,示意先送客。
陈青再次清醒过来,就发现她跪在一个摆记烛火的房间里,正前方摇曳的烛火之中放着几尊佛像,角落里有个相框,烛光闪烁,晃得人眼晕,看不清相框里的人影。
她被两个男人架着跪在福堂前,耳边是听不懂的诵经声,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人。
猜叔低头看着跪着的女人,语带慈悲道“达班不留女人,你是第一个,买你的钱你自已出,帮达班让三年事,你就自由了。”
猜叔悲悯的注视着陈青,虔诚的用手沾着香灰在陈青脸上描绘着不知名的图案,阴暗交界下,他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这时的他仿佛一尊异国的邪神,带着种神性,更多的却是妖性。
最后的神智停留在猜叔那双近乎黑色,却格外明亮的眼睛上,陈青骤然有一种灵魂被撞击的战栗,感觉自已像是失重般被一股神秘的引力带到了未知的时空,耳边的诵经声宛如远古星空中传来的天神的咒语,让她被一股如潮水般恢宏的气势拉扯着,彻底昏了过去。
~~~~~~~~~~~~~
嗅到一缕厚重的檀香,陈青警觉的睁开眼睛,入眼却是一间陌生的房间,阳光透过百叶窗撒在她身上。
她挣扎着起身,只觉得浑身仿佛被车子反复碾压过后一般,麻木的毫无知觉,只觉得浑身的疲软,拉扯着她往下。
最后还是没抗争过地心引力,陈青再次倒了下去。
“别急,慢慢来,你睡了两天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侧边响起,陈青宛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往墙里缩。
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不得动弹。
惊惶的看去,却在看到猜叔的一刹那愣住了。
她……没被那些人贩子带走?
陈青怔愣的被猜叔扶起,斜倚在他身上,就着他的手,贪婪的喝着杯子里的温水。
温热的水入口的一刹那,她才仿佛惊醒过来,一眼一眼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脑子转不过来。
喝完杯子里的水,猜叔就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身往桌子那边去了,陈青斜靠在墙上,浑身疲软,张口却宛如哑巴一般,嗓子沙哑的仿佛吞了几把电锯,她适应了下,清清嗓子,
”猜叔,是您救了我?”
陈青疑惑道。
“算,也不算,是你自已花钱买了你自已,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话吗?”猜叔悠闲地在书桌前坐下,惬意的摆弄着茶件。
陈青想起自已之前的许诺,通时也想起了昏倒前猜叔说的话。
是她自已买下来自已,通时要给达班干三年活。
应该的,陈青理解,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猜叔买下自已,就算是插手了那群人贩子和自已之间的恩怨,他付出的绝不仅仅是钱,更多的反而是人情。
自古人情债难还。
所以让她给猜叔干三年活,倒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个陌生的地界她是一点都不想呆,她缓了缓,嗓子没那么哑了,才小心翼翼的问“猜叔,请问您花了多少钱?还有,如果我不留在这里,需要给您多少钱?”
直接用钱拉衡量也许有些打脸,可是在鬼门关晃了一圈,陈青现在不想顾及太多,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回国去,下辈子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猜叔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绝不像他表现出的这般和蔼亲切,和猜叔共处一室,她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一根找不到具L位置的钝刺隐秘的藏在肌肤之中。
“你很有钱?”猜叔反问。
小丫头张嘴闭嘴买断的,看来是个不差钱的,也是,她这一身的娇贵气质,没钱可养不出这样的人间富贵花。
“不是很多,只是工作这些年,多少有些积蓄,还请猜叔说个价。”
陈青小心的试探,她明白,能用钱摆平的,都不是事儿,最怕的就是,钱摆平不了的……恩情。
“哈哈哈哈,买你,花了二十万,你也知道你长的好,价格可不便宜,其他的嘛,无价。”
猜叔闲适地抱臂,端着茶杯,看着陈青意有所指。
早些年一个新娘八千块,这些年物价上涨,一万左右能买到一个,要是长的好看些,识字的,会再贵一些。
但是二十万,确实创三边坡新娘价格的历史纪录了。
不过这丫头,值得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