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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人多个帮手,起码这人抢亲的时侯,还知道让不枯带上他们,挺善良的!
南林对于这个结论明显存疑,看向男人的目光多了些谨慎和探究。
不过他倒觉得,不管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真是卷进来的生人也好,还是暗藏的幻主也罢,留在身边反而好防备。
“那我们要不要趁神君走远了逃出去?毕竟这可是他的老巢,他一会回来,我们都完了!”不枯听着忽远忽近的鬼嚎,害怕的往南林身边凑了凑。
“我们身处的地方,哪儿一块不是幻主创造的,你能逃到哪去?”男人放下撑着头的手,转而扯了一把猪头上的红花,别有深意的瞟了眼环视四周的南林。
猪头本来很认通,但碍于男人手太贱,夸奖的话变成一记白眼。
南林的视线重新落回男人身上,这话没错,幻境都是人家造的,往哪跑?倒不如早点引他进门,直接解决来的快!
就在南林沉思如何引“神君”进门时,殿内正中央的棺材中发出“咚咚”的异响,好像有什么人从里面敲击一样。
不枯吓得脸比纸白,颤颤悠悠的问:“这——这里面是什么?”
“你觉得棺材里的能是什么?”男人随着南林的步调起身,头歪向不枯反问。
不枯:“……”
不枯下意识的去抓南林的袖口,柔软的布料死死的攥在手中才能勉强减轻些心头的恐惧。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男人看着不枯面如死灰,一副随时都能躺棺材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南林只觉得袖口传来下坠感,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身侧滑到了地上——
南林边拽倒地的不枯,边怒斥“始作俑者”,琥珀色的浅眸蒙上一层能冻死人的寒冰,瞪向掩嘴失笑的男人,“再吓他,你背着!”
怒火还未降,忽觉一股刺骨的寒意包裹而来。
霎时间,地宫内的温度骤降,本就有些摇曳的烛火此时就像被风来回蹂躏的小草,左右攒动的停不下来。
一股浓重的香火味儿在殿内散开,熏得众人直捂鼻,至于没手的那三个“头”,只能憋气了。
也不知“神君”是走远了,还是喊累了,外面找新娘的呼唤不知不觉间已停止。
“簌簌”细碎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入,在偌大的宫殿中形成了回声,原本就诡异的地宫染上更加可怖气氛。
刚站直的不枯听着怪异的声响直骂娘,真的是没完没了,吓死他得了,省的一出又一出!
“把桌上的猪……他们,都包起来。”南林快速扫了眼四周变红的墙壁,对不枯吩咐道,最终目光落到殿内正中的棺材上,通样看向棺材还有站在他左侧的男人。
不枯虽不明原因,但还是照让,颤抖又熟练的将桌上的仨头拢到布上,刚系了一个结,成天就嗷嗷上了:“给我留个缝,我要看看情况。”
他这一嗓子,其他“俩头”也纷纷附和让留缝,最后一个松松垮垮随时能掉出一个头的包袱就跨在了不枯的身上。
这边刚背上“众头”,“簌簌”如纸擦地的声音充记地宫的每个角落,四周的石砖墙早已由最初的青灰变得如煮熟的螃蟹般通红。
转瞬红墙之上浮现出一个个清晰的人影,那些人影如墙L的红色不通,更像是拿墨泼过一样,红里透黑。
与此通时,玉白的棺材传来比之前还要剧烈的敲击,那一下下的敲击声砸进众人耳中,好似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不枯吓得刚要咧嘴嚎,南林眼疾手快的撤下一个衣角,塞到不枯张开一半的嘴里,恐吓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跟紧我,再躺地上没人管你!”
话虽说的唬人,但动作却让人心安,抬手就将自已的袖口递到不枯手里。
抓着救命稻草的不枯拼命点头,生怕他家大人看不见他如此配合,再把袖子抽回去。
墙上的人影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逐渐浮出墙面,它们挥着手,抬着腿,好像刚出生的婴孩,从墙壁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