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靳家的人,能坑外人,但绝对不能给自家人找麻烦,知道吗"
靳瑞阳很少用这种语气和靳筱妮说话,靳筱妮一下就委屈了:"哦,知道了。"
说完灰溜溜的跑了。
靳瑞阳仰头望着二楼紧闭的房门,抬步走上去,敲了敲门。
手刚放到门上,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迎面一鞋底抽到他脸上,还好他及时避开。
靳瑞阳好笑:"听到我跟筱妮说的话了"
靳御扯唇:"听到你说喜欢我媳妇儿。"
靳瑞阳笑的温和,修长的手指曲起,扶了下眼镜:"这种话你也信"
"不信不代表不想揍你。"
见他一副衣冠禽兽的脸嘴,靳御扯唇:"你又不是近视眼,成天戴个眼镜干嘛呢"
靳瑞阳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摆动:"你不懂。"
这是他的武器。
没有眼镜,他怕他衣冠禽兽的一面会暴露出来,不安全。
他可不想和靳御一样,被人当成活阎王。
这样女孩子们还怎么凑上来
看靳御情绪比之前好些,靳瑞阳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靳御叹了口气,一拳砸在靳瑞阳肩上:"下来陪我喝酒。"
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一个大海碗,碗里装着白酒。
靳瑞阳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太没格调了。"
说着站起身,在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以及两支高脚杯。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衣领上的两颗纽扣,把红酒倒在杯子里,递了一杯给靳御:"喝这个,我的珍藏。"
"什么洋玩意儿"靳御接过,喝大白干似的,一口饮尽,完了来一句:"这也叫酒淡出个鸟来。"
"牛嚼牡丹。"靳瑞阳无奈的摇头,慢条斯理的把高脚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上一口。
靳御最见不得他这闷骚样,斯文败类,成天就知道装斯文。
"靳瑞阳你还是不是个军人,来,大口干,陪我喝白酒。"
靳御直接抢过他手中的高脚杯,扔到一边,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掰开靳瑞阳的嘴巴,半碗酒倒下去,倒的靳瑞阳满脸都是。
靳瑞阳"艹"了一声,把眼镜扔一边,抢过靳御手里的碗,孝敬回去。
一人大半碗白酒。
靳御擦干嘴上的酒,笑了:"还装不"
家里没人,靳瑞阳干脆撕开伪装,长腿搭在茶几上。
"成,老子今天舍命陪君子,形象不要了,说说吧,因为什么事儿,会想要找叶翔天算账"
这句话一问出,靳御瞬间沉默了,靳瑞阳也不追问,等他缓和情绪。
靳御埋着头,双手抱住脑袋。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之久,靳御才抬起头来,眼眶一片猩红。
靳瑞阳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一下把腿从茶几上收回来:"靳御,你到底怎么了"
"那个杂碎……害死了我两个兄弟。"靳御咬牙切齿的说着,喉咙里发出低喝声,声音有些哽咽。
他拳头握的死紧:"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恨。"
靳瑞阳和靳御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不过相差一天,所以哪怕靳御是他堂哥,他也从来不叫哥。
都是靳御靳御的直呼其名。
他从来没有见过靳御这么不冷静的一面。
外人传言靳御性格暴躁,只有靳瑞阳知道,靳御其实比谁都理智冷静。
他永远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靳御情绪那么失控。
靳御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继续透露了,因为再说下去,就涉及军事机密了。
靳瑞阳同样是军人,懂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起战斗的战友牺牲,这种经历靳瑞阳也有过,他懂这种感受。
"啥都不说了,今天你想喝什么,奉陪到底。"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放在茶几下面的一大壶白酒就这样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