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
看着仍旧没有丝毫赢面的顾寒，阿树吓得瑟瑟发抖，吓得树枝树苗一起抖个不停，“老爷，一定要赢啊……不然阿树我也得倒霉啊……”
……
“黄泉杀？”
“杀戮之道，跟这神通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鬼三娘很精准地叫出了顾寒神通的名字，摇头道：“你比任何人都适合这道神通，只是很可惜，以你调动的这点杀力而言，是奈何不得妾身的。”
黄泉杀？
众鬼心中一凛。
摆渡人所会的神通自然不止一个，黄泉杀之名，如雷贯耳，可能将这神通掌握的摆渡人，并不多，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神通的真容！
而这神通便如其名一样，单论杀力而言，绝对是无数恶鬼心中的噩梦！
“三娘。”
眼看顾寒召唤出的黄泉虚影越来越清晰，明灵忍不住提醒道：“虽然他能发挥出的威力有限，可……还是要小心点。”
言下之意。
别玩砸了。
鬼三娘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倒是个可造之材，若是悉心培养一番，未来绝对是个得力干将。
和其余恶鬼不同。
黄泉渡，黄泉祭，黄泉杀……她几乎见过所有摆渡人的神通，而真正的黄泉杀，也几乎能真正地灭杀一切！
“罢了。”
她盯着顾寒，感慨道：“虽说你翻盘的近乎没有，可妾身还是不能大意……不玩了！”
场面可控。
她自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如今……她觉得明灵的话有几分道理，真要阴沟里翻了船，她的面子，可就丢得一干二净了。
轰！
说话间。
她鬼爪猛地一划，瞬间将缠绕在身上的剑网撕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身上幽黑的鬼力升腾而起，直接和那黄泉虚影碰撞在了一处！
剧烈轰鸣中，空间寸寸崩毁，那道黄泉虚影竟有消散的趋势！
“杀！”
又是一声暴喝，那黄泉虚影再次凝实了起来，甚至隐隐有化为实质的趋势，鬼三娘的攻势虽强，可面对无尽的黄泉之力，一时间竟有反压不住的趋势！
“呵。”
鬼三娘轻蔑一笑，“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黄泉之力！”
轰！
说话间，漫天幽黑色的鬼气流转停滞了一瞬，随即云散烟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大河虚影，直接覆盖了整片的世界，也是黄泉虚影！
只不过。
跟顾寒召唤的比起来，这虚影清晰了十倍不止！
河水奔腾咆哮，白骨起伏不定，大河中央，一面散发着亘古苍茫之意，有无尽道蕴流转的通天巨碑镇压其中，上书一个古体篆字。
泉！
“可惜了。”
鬼三娘收起了玩闹之心，虽然形貌奇丑无比，可身上竟隐隐有了威严之气，“如此有潜力的摆渡人，再也没有机会成长了。”
……
“完了完了。”
“老爷要死了。”
远处，阿树绝望自语，“树爷爷……也真要嗝屁了……”
它身旁。
那些剩余的申方部族人再次跪地默默祈祷了起来，而这次祈祷的对象，却并非那石像……而是如山岳般挡在他们面前，拼死给他们争取一条生路的顾寒！
这一刻。
顾寒，已是成了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