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的，“都看过，不用遮。”
他语气平静，那双眸子无波无澜，确实对许柠没有男女方面的想法。
难怪都说医生不分性别。
许柠怔了下，倒也没拘着，干脆放开双手，转身继续看着镜子，“你也知道了？”
不然大半夜的他不会突然来找自己。
“谭为把你的检查报告给我了一份。”陆衍舟从口袋拿出一副医用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
“这不是人事的事么。”许柠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仍只看着自己胸前。
“我单独要了你的，”镜子里男人越走越近，最终停在她的身后，乍一看，在幽黄灯光下，他们之间的距离跟姿势都显得暧昧，可陆衍舟的神情却好似在医院那般，寡淡如水，“双臂平举。”
或许医生的话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会遵从。
许柠看着镜子里的他，本能的抬起手臂。
陆衍舟目光坦率，毫不避讳，然后左右打量。
偏这么赤诚的行为，竟反而显得他没有私心。
许柠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手伸过来，隔着一层衣物跟手套，却仍旧传了温度在她的肤感上。
指尖的力度很柔，手法很专业，捏压的刚刚好。
偶尔会有些疼，但还算能忍。
看到镜子里的身体轻微变形时，许柠还是本能的脸红了。
“不明显，抽空去医院，我给你找同事仔细看。”收手，陆衍舟长睫垂下，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把衣服递给她，“穿上。”
许柠的内衣是很少女的款，被男人修长指尖勾过来时，跟他成熟的气场相撞，滋生出迟到的禁忌感。
心里一股情绪蠢蠢欲动。
她低头，从镜子前走开，陆衍舟也背过身去。
悉悉率率的穿衣服声响传来，许柠细声的问了句，“你为什么在乎这个检查结果？”
明明是夫妻，却又不是情侣。
被这种身份的男人关心，许柠的心情也很复杂。
屋里太闷，没有窗。
陆衍舟额上出了些汗，于是宽了宽领口，想要透气，“如果我病了，你会来问吗？”
许柠把大衣裹上，伸手关闭暖气电源，“会吧。”
就算是普通同事病了，她也会问一嘴。
何况他们之间，毕竟有证，多少算是个熟人吧。
陆衍舟笑笑，转过身，“所以我也会，”他伸手，做出邀请的意思，“昨天你话说的挺绝，现在有空没，一起吃个夜宵？”
“我——”
没等许柠做出决定，忽的，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是司雅晴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