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拨浪鼓,满脸微笑,大长腿一跨两米,飞快的朝我追来。
人在极度惊吓时往往能爆发出自身潜力。
机修厂三米多高的围墙,我一个箭步爬上前翻了过去。
机修厂小砖房很多,道路巷子也很多,不熟悉的很容易迷路,我惊慌失措下瞎跑乱撞,看到一户房子窗户下有个大缸,我藏在大缸里自己盖上了盖儿。
估计这口缸以前是腌咸菜用的,缸底有一些豆浆,都长了一层白毛,味道很呛,我喘气都不敢喘,脸上出了汗。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点多了。
我心里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也没过多久。
很突然,当啷一声,我头顶上的盖子被人拿开了。
谢起榕一张白脸慢慢探了进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恰巧和他四目相对。
......
佛祖只保佑鱼哥,不保佑我。
拨浪鼓一响,我后脑勺一阵剧痛,人没有了知觉。
......
期间我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头破了。
还是在缸里,不过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颠簸,是谢起榕用板车拉着缸,把我拉走了。
可能是四点,或者是五点,当我再次醒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化肥厂北边有个大桥,以前施工方在桥下建了个小屋,屋子已经荒废,谢起榕拖着板车把我拉到了这里。
因为路有些颠簸,这次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咕咕...咕咕....
我听到了类似猫头鹰的鸟叫声,还有水流的声音。
偷偷起身往外看了眼,是在河边儿,河滩上生起了火堆。
谢起榕坐在地上包扎伤口,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黑影,看背影是个女的,而且这女的肩膀上落了一只纯白猫头鹰。
看到这一幕,我瞳孔瞬间放大。
这女的,就是以前在飞鹅山见过的女人,跟在小绺头身边儿那个叫温云的....
你不应该把那小子抓来,我没有让这样做,而你这样做,打乱了我精心准备的计划。
谢起榕扎紧断臂,皱眉骂道:我干儿子让的,你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弄死你啊。
女人一脸寒霜,轻轻吹了两声口哨。
她肩膀上的猫头鹰很配合,咕咕叫了几声。
听到口哨声和鸟叫声,谢起榕脸色慢慢平静。
这女的一脸不屑,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谢起榕头顶上。
女人看着谢起榕摇头:不过是个疯子,终究上不得台面,难成气候,跟我来。
谢起榕立即站起来,跟着这女的一步步朝我走来。
距离很近,没有跑的时间了,我装昏迷闭上了眼。
不大会儿,耳边传来清冷的女声。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见我闭着眼一动不动不说话,这女的笑道:你跟陈红一个样,一只臭虫而已。
陈红.....红姐.....红姐.....
我拳头捏的越来越紧,慢慢站起来睁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双眼通红。
红姐.....在哪。
这女的笑道:你不用知道,如果你想见陈红。
她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
想她妈我给你个机会。
吃了指儿金。
当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