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身为万古唯一的天骄，若是连这点傲气都没有，那岂不是愧对大道亲儿子这个称呼了。
当然。
除了一个人。
“混小子！”
听到柳星辰威胁的话，洛幽然也顾不得棋盘的异变了，盯着他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天机爷爷说话的？小小年纪这么臭屁，你以为你是顾寒还是杨易？他们本事比你大，也没见有你这么骄傲！”
听到顾寒二字。
柳星辰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淡淡道：“本事大不大，也得见了才知道，他不骄傲，可能是因为没有骄傲的底气罢了。”
“可惜了。”
“他已经死了。”
“否则的话……”
眼中混沌息一闪而过，他傲然道：“我不介意教教他，极境的路子怎么走？”
此言一出。
洛幽然差点气笑了，天机子却是满脸的寒意。
顾寒的事。
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小子！”
他冷冰冰道：“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顾寒的经历，放在你身上，死一百次都够了！就凭你？还想学他走极境的路子？”
“不是学。”
柳星辰认真道：“天不生我柳星辰，极境万古如长夜。”
“小混蛋！”
洛幽然忍不住了，扬起了拳头威胁道：“信不信我揍你？”
“小师姑。”
柳星辰淡淡道：“没了天地棋盘，你不是我的对手。”
“哎呀？”
洛幽然火冒三丈。
“大胆！”
“放肆！”
“敢对女王大人不敬，真不把我们一百零八妖将放在眼里了？”
“……”
一时间。
群妖躁动不已，群情激奋，大有一副你敢对我金主动手，我杀你全家的势头。
“来来来！”
洛幽然当场捋起了袖子，摩拳擦掌道：“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服，我哥就不姓洛！”
洛无双笑了。
“幽然，别胡闹了。”
“我胡闹？”
洛幽然瞪大了眼睛：“哥！你到底会不会教徒弟啊？你跟人家顾寒学学啊！你看看人家小棠棠，多乖多可爱，再看看这个臭小子……”
看到柳星辰。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星辰。”
“师父。”
“跪下。”
“……”
柳星辰一怔，犹豫了半瞬，直愣愣地跪了下来。
“好徒弟。”
洛无双微微俯身，看着他笑呵呵道：“为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不能对幽然不敬？”
“……说过。”
“下不为例，懂了么？”
“……是。”
柳星辰应了一声，恭恭敬敬朝洛幽然磕了个头。
“小师姑，对不起……”
“给天机爷爷道歉！”
“……”
柳星辰梗着脖子不吭声。
“不必了。”
天机子摇摇头，看着纵然跪地，依旧一身傲骨，满脸不服的柳星辰，淡淡道：“小子，收一收你的傲气，了解内情的，知道你是生而飞升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而不朽呢！”
“这不可能。”
“什么？”
“我生而飞升境，便是万古唯一。”
柳星辰抬头看着他，一脸平静：“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生而不朽。”
顿了顿。
他又强调道：“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