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扰,实在抱歉,我是应约而来,请问齐崇道老先生在这里吗?”
年轻道士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李乘风,不耐烦的说到:“这里是玉皇殿,只有道士,想找先生你得去学堂。”
“哎......你这人咋这么说话?”李乘风有些压不住火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跟人聊天儿的?”
道士见李乘风不依不饶,不禁皱起了眉头训斥到:“哪儿来的小子,跑到这里撒野,不光扰了道门清静,还敢出言不逊,吃错药了吧你?”
“不是我吃错药了,是你该吃药了,瞅你那一脸青春痘,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虚火上升,找地方看医生去吧你”李乘风刻薄起来也是句句不饶人。
“你......你......”道士被人戳到了痛处,气的记脸通红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别别......你离我远一点儿,别气炸了脸上的痘痘,溅我一身。”李乘风又补上一刀。
“岂有此理!”那年轻道士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此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法名,为何在正殿喧哗?”
道士一听这声音,立马乖乖的持手站立,并退到一旁说到:“师叔,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野小子,无故在殿内喧哗,我上前阻止,还被他言语攻击,弟子失态,自愿领罚。”
李乘风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道人持手站立于殿外的门廊之下,双目炯炯,颌下微须,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只见道人挥了挥手,那个被叫让“法名”的道士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大殿。
中年道人从容的进到大殿里,先对着殿内神像躬身行礼,然后笑着对李乘风说到:“弟子无状,全因师长管束不力,让你见笑了,不知这位小兄弟因为什么事与殿内弟子发生争执?”
李乘风咽了咽口水,虽然这道人的话说得极为客气,但是言语间的气势却压迫感十足,李乘风相信,自已在这种心理压力下说不出任何谎言。于是先对着道人鞠了一躬,说到:“道长您客气了,起因全是因为晚辈寻人心切,一时间乱了方寸,才与您的弟子起了争执,还望道长您多多原谅。”
道人微微一笑:“此处还真不是寻人之地,如果小兄弟你和亲友走散了,我可以帮忙联系景区工作人员,帮忙寻找,但是擅入正殿,搅扰清静确实不可取。”
“道长误您误会了”李乘风接着说到“我是应约来这里找一位名叫齐崇道的老道士,因为这个约定,我一路从西安找到太白山的玉皇殿,结果弄错了,又赶到这楼观台的玉皇殿,没想到人没找到,还惹出一场风波。”
“原来是这样”道人点点头“小兄弟口中的齐崇道是我的叔祖一辈,平时他老人家深入简出,对于见客之事也是随缘而定,所以找不到他老人家,也许是缘法未到,小兄弟还是请回吧。”说完,道人让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乘风见道人已然下了逐客令,也不想再纠缠,鞠了一躬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作打扰,还请将此物归还给齐老先生,我这就告辞了。”说完将手里的道簪递给了那中年道人。
“这......这是叔祖的......混元道簪!!”中年道人大惊失色“这道簪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李乘风无奈的答道:“我和齐老先生之间有个拜师的赌约,这道簪就是约定的凭据,这几日到处寻访齐老先生的下落,就是为了归还此物,现如今劳烦道长转交给齐老先生,我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告辞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那中年道人迟疑了一下,立刻拦住想要离开的李乘风“小兄弟请留步,还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然后朝着殿后喊到:“法名!带这位小兄弟去偏殿,焚香沏茶,稍作休息,等我回来!”
然后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殿角,再穿过一片树林就不见了。只剩下李乘风和应声而来的法名,两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法名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焚香沏茶可算是高规格的待客礼仪了,连忙对李乘风施了一礼说到:“请您随我到偏殿用茶,稍作休息,师叔片刻即回。”
李乘风不知为何那中年道人会让此反应,想到孙哲还在殿外,避免夜长梦多,就对法名说到:“既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我也就告辞了,不便再多打扰。”
听完这话,法名连忙拦住李乘风“您就别为难我了,要是师叔回来知道你走了,我可没法交代啊,您还是先去偏殿喝茶休息,等师叔回来再告辞也不迟啊!”
李乘风无可奈何,只能招呼了孙哲,三人一起去偏殿喝茶等侯。
此时在楼观台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外,中年道人双手持着那根混元道簪,恭敬的向洞中询问:“师叔祖,玉皇殿内来了一位少年,手持混元道簪,说是要物归原主,弟子不敢擅断,特来请叔祖示下。”
“哈哈哈......终于还是来了啊!我就说不会看错人的!哈哈......”洞内传来一阵老者笑声,那声音穿透力极强,震得山坡上的土石纷纷滚落。
洞口前的中年道人神色一怔:“恭喜叔祖修为更进一层!实在可喜可贺!”
“不过是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罢了,有啥好高兴的?”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娃娃在哪儿啊??”
“被弟子暂时挽留下来,现正在玉皇殿的偏殿用茶”道人恭敬的答道“叔祖,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您怎么会把混元道簪交于他手中啊?”
“他是什么人?呵呵......”洞中老者说道“他是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