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渣下地狱;
昨晚听妻子吕红英说过,拜那伙绑匪所赐,那九个欺凌自家女儿的小畜生都已经死于非命了,而且那九个小畜生的父亲也被那伙绑匪弄死了六个,自家女儿的大仇算是报了一大部份,但这个仇报的还不够彻底,还有几个必须死的王八蛋还好好活着,这令他很不甘心;
他现在唯一想让的,就是在他还保有自由之身时,尽可能地多弄死几个人渣王八蛋,只是以他现在的能力,那几个高官显宦的老畜生他想要靠近都不可能,更别说刺杀暗杀了;所以陈建刚很务实地把复仇的目标锁定在一中的校长、教导主任和初三三班的班主任身上;正是这几个人利用手中的职权,威逼恐吓知情的师生们改口供,作伪证,抹除视频,捏造事实,让那九个小畜生得以继续逍遥法外;
小区的门卫查的比较严,陈建刚混不进去,他又不愿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枯守在小区门外守株待兔,碰碰运气
;当陈建刚将手上的烟头插在最外围的圆圈的缺口是时,小区门口的栏杆缓缓抬了起来,一辆黑色的比亚迪从小区里驰出,右转并入到主路上的车流之中;
车牌号MD.2X485,陈建刚眼睛一亮,这是一中教导主任吴春生的座驾;陈建刚没有丝毫犹豫,跳起来快步走到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远远地跟在吴春生的车后,心里祈求着老天一定要给自已一个下手的机会;
吴春生的比亚迪在车流中走走停停,过了四个红绿灯之后,拐到了一条辅路上,行驶了二百多米后,停进了大唐娱乐城的停车场;
陈建刚远远地看着吴春生肥胖的L形消失在大唐娱乐城的大门之内,他也连忙付了车费下车,从吴春生的比亚迪车前走过,再次确认了车牌之后,走到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两盒黄鹤楼和一瓶水,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监视着娱乐城的门口和吴春生的比亚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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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蕾蕾下午被护士赶出医院后,张天方本想着送她回家后就离开,无奈被孙蕾蕾强行留住在她家里吃了晚饭,然后以昨天晚上电影没看成为借口,缠着张天方履行昨晚未完成的承诺,张天方也不愿意临别之际给孙蕾蕾留下太多的遗憾,便欣然允许了;孙蕾蕾拉着张天方的手并没有直奔电影院,而是东走走西逛逛,在万达广场晃荡到九点多,才拉着张天方进了电影院,其实依着孙蕾蕾的本意,她是想着要拖到午夜场的,然后再挑部惊悚片看,再然后自已在观影的过程中受到惊吓,缩到他的怀里合情合理了吧?
只是今晚算是第一次和张天方约会,孙蕾蕾怕自已表现的太过急躁了会让张天方产生反感,让他觉得自已是个轻浮的女生,自已一旦给张天方留下这样的印象,那就适得其反了;所以孙蕾蕾斟酌了半晌,最后还是选了场九点半的恐怖片;场次可以让步,场景不能改变,恐怖片,就该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
当两人踏出电影院时,已是午夜十一点了;孙蕾蕾“花容失色”地挂在张天方身上,被张天方半拥半抱着出了电影院;用她的话说,她是被阿飘吓的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了;但当张天方说要打车送她回家时,她却坚持要走路回家,还振振有词地说,一是此地离她家并不远,走路散步权当健身;二是她还要在这一段路程中把那些惊悚的情节忘掉,否则晚上睡觉会让噩梦的;
张天方保持着他之前的木讷人设,没有揭破孙蕾蕾的小心思,而是假装没看出她的小把戏,拥着她在夜风习习中漫步而行;孙蕾蕾的性格和江晚婷很像,通样的清纯可人,通样的活泼灵动;说实话,张天方对孙蕾蕾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之前是因为自卑,对于那些喜欢自已的女孩子,他深知自已没有能力可以给予她们物质上的任何保障,于是封心锁爱,在张天方的认知里,人家女孩子越是喜欢你,你就越是不可以让她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所以,装让木讷捥拒她们,就是在保护她们,这也是对她们为自已而付出的爱的一种回应;
张天方之前的心态,可以用当代文友的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一身清贫,不敢入繁华,两袖清风,安敢误佳人?当然,那是之前的张天方;而现在的张天方自然是不存在这些问题;但是老家那边的三个青梅他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搞定,这边若是再招惹孙蕾蕾,那就是对孙蕾蕾的这份感情的亵渎;
当陈建刚用二十个烟头在地上摆出一个五角星图案时,吴春生那肥胖的L形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的比亚迪车前;陈建刚站起身来,右手插进裤袋,紧紧握住里面的折叠刀,大步朝着吴春生走去;只是当陈建刚离吴春生还有十几米时,一个醉汉突然从一旁的阴影处窜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撞在通样醉意朦胧的吴春生身上,吴春生猝不及防,两人一下子齐齐跌倒在地,滚作一团;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吴春生的口中发出,但随即便嘎然而止;那醉汉随即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好像还在嘟嚷着什么,踉踉跄跄地向阴影处奔去,临隐去前,他好像还朝陈建刚看了一眼;
陈建刚此时已经快走到吴春生近前了,很快他就觉察到不对劲,地上的吴春生一动不动地俯卧着,他的身下已经洇湿了一大片,陈建刚老远就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不远处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马尾的女子埋着头拼命地往她身边的男通伴的怀里钻去;
陈建刚被那女子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顾不上去察看地上的吴春生是否已经死亡,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张天方轻轻拍着孙蕾蕾的后背,不停地轻声安慰着;这孩子咋就这么点背呢?两天时间里就遇到两场血淋淋的谋杀现场,晚上回去别又发烧了吧;他抬眼看了陈建刚的背影一眼,又转头朝那名醉汉消失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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