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以为然,
“哦!娘亲年纪大了,不能舟车劳顿的。已经派人送回了问侯。”
李姨娘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是年纪大还是不想来?只有那老太婆自已心里最清楚!
敲锣打鼓,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一路离开了相国府,一路百姓纷纷围观。
只是这嫁妆着实寒碜了些。
总共就四个箱子。听说其中两箱李姨娘连夜凑出来的。而其中两箱是镇国将军半夜才差人抬过来的聘礼。
一来,即使她的嫁妆再多也是她的,总不能把嫁妆都给萧婉如吧。
二来,她是个厚道人,昨日便命人镇国将军府送来的八十担聘礼以及清单退了回去。
听说,镇国将军夫人知道此事结局,气的让苏培宴跪祠堂。半夜才慢悠悠差人送来了两担聘礼,只说太匆忙了。
李姨娘还因为这事和父亲抱怨过。父亲的意思是不要这么看重形式和物质,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行。把李姨娘给堵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围行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让送亲队伍过去。
“听说今天是相国千金与镇国将军公子完婚,怎么才这么点嫁妆?”
“谁知道呢?”
“听说,这不是相国嫡女,是庶女,一个姨娘生的。“
“啊!怎么会这样?”
“不是吧?抢自已的姐夫?”
“天啦!这萧家大小姐也太大方了吧。”
“人家母凭子贵呗。”
人群中议论纷纷的声音,有讽刺的,有艳羡的,有羡慕的,也有感叹的,此起彼伏。
骑马在前的苏培宴可是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了。
苏培宴脸上表情十分复杂,青一阵白一阵的。
不耐烦的瞟了一眼身后,向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随从便转身跑下向喜婆嘀咕了下。
喜婆笑嘻嘻的点头,转身时,马上拉着个脸,不耐烦地催促轿夫快点走。她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堂堂相国府嫁嫡女,怎么才给这点碎银当喜钱,搞了半天,是个庶女。
轿夫得到指令,突然加快了脚步,轿子晃动得厉害,萧婉如事先并不知情,好几次差点跌倒,让她十分生气了。勉强稳住身形,这才没把盖头下凤冠弄掉。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萧婉如捂住嘴巴,好不容易让自已缓解下来。
轿子又开始快速晃动起来。
萧婉如难受的喊道,“停一停,喜婆,怎么回事?”
喜婆捏着嗓子,不乐意的说道,“我说萧二小姐,你自已听听不就知道了。”
说完,继续喊道,“快点。写可是将军吩咐的。”
萧婉如贴在花轿内壁,人群中的议论声断断续续的传进了萧婉如的耳朵里。
花轿里的萧婉如气得掀开盖头,手指不停的绞着丝帕。
等她成婚以后,让了镇国将军夫人,看她怎么撕烂这些人的嘴。
人群中的萧芷兰扬起嘴角。
这些人怎么知道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毕竟,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轿夫们仿佛脚踩风火轮,一路小跑,居然比原定的时辰早到了镇国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