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法自拔。
大黑似乎察觉到了阎夕的异常,它从爷爷脚边起身,轻盈地跑到病床前。
尾巴摇得欢快。
它歪头看着发呆的阎夕,眼神中充记了关切和安慰。
爷爷笑眯眯地开口,打破了病房的沉默:“娃儿,别愣了,快来吃早饭吧!稀饭都要凉了。”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又变得有些神秘,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解开链子,自已偷溜出去了?遇到脏东西了是吧?”
阎夕傻傻地点了点头,顺手接过大黑叼来的布鞋,耷拉在脚边。
他下床走到爷爷对面坐下,心里还想着昨晚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低下头,桌上的搪瓷盆里,装着一碗灰扑扑的稀饭,旁边是切得拇指粗的咸菜疙瘩。
阎夕拿起一个小碗,给自已盛了半碗稀饭。
他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一口灌下,那有些剌嗓子的汤水仿佛能暂时压一压他心中的惊悸和不安。
终于,阎夕忍不住开口,眼神中带着惊惧:“那像人一样站着,还有着人一样眼睛的狐狸,到底是什么啊?!”
爷爷目光深邃,语气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了?那是胡家豢养的「人披狐狸」,上次就是它,差点把你的魂儿给吹散了。”
“只有我不在的时侯,它才敢出来吓唬你。”爷爷叹了口气,“要不是大黑这次跟着你,你这次一定会没命!”
阎夕心中一凉,看向旁边的大黑,顿时觉得庆幸。
“再被那狐狸吹了魂儿,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拉不回你了!”爷爷严厉地训斥了阎夕一番,但随后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过,看你这次是真的好了。不然,你不会主动回来,还和大黑挤一个被窝。你身上跟回来的不干净,看来已经彻底被赶走了!”
说到这里,爷爷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拿起筷子,主动给阎夕夹了一块咸菜,喂到了他嘴边,“来,尝尝家里的味道。”
阎夕下意识地咬住咸菜,嚼了几下后,一股齁咸的味道直冲嗓子眼。
他猛地扭头一旁,咳嗽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爷爷见状,赶紧拿起旁边的汤碗,给阎夕盛了半碗汤,“快喝点汤,缓缓。”
他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娃,大半个月没吃咱家的咸菜,都不习惯这味道了。以前你可是最爱吃这一口!”
“我……我现在也爱吃!”阎夕边说边赶紧又夹了一块,一口吃下。
咸菜齁得他眉头紧皱,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脸上的表情扭曲,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
爷爷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经历过昨晚的诡异事件后,阎夕更加肯定了眼前的就是他亲爷爷,自已就是他亲孙子。
天王老子来了都改不了!
爷爷看了他一眼,关切地说道:“你大病了一场,身子骨还弱,要少吃咸,多喝汤。”
“来,多喝点儿汤,这米汤最养人了。”
爷爷又给他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