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饮尽一杯茶水,仿佛将情绪不断放大,悲痛再一次猝不及防地将他击溃。
"是他对不起你,都是他的错……"
屋外的雨似乎已停。
刹那间,房间内静谧异常,唯有徐鹤卿痛苦的抽泣声清晰可闻。
沈昭宁看着将脸深埋进臂弯的徐鹤卿,心头一紧,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她第一次目睹,堂堂侯爷竟如此脆弱。
她的脑海已然乱作一团,这几句话仿佛携带着那段苦痛的回忆,在她脑海中不断翻腾。
沈昭宁只觉周遭的空气似乎愈发稀薄,她大口呼吸,却只嗅到满嘴的血腥气。
须臾,她的脑海中仅存一念:离开此地!远离他!
她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直至身后的木门彻底将她与徐鹤卿分隔,她才稍感有了喘息之机。
徐鹤卿自始至终都能觉察到她的异常,却始终不敢抬头。
直至那扇门再度闭合。
他才仿若获得了短暂的解脱,缓缓抬起头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他已满脸泪痕。
这一番话是他往昔未曾敢对沈昭宁言明的,如今说与她听,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弥补。
院子里的白芍花被过于猛烈的雨水击落,整个花盘皆已萎靡。
与他相同,他也失去了他的那轮明月——那个总是包容他所有过错、深爱他的沈昭宁。
……
另一边,沈昭宁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的脑海中不时回荡起那句:是他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