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难以抑制。
徐鹤卿起身,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与他们对视,原本趴在沈老夫人肩头的岁岁注意到他。
手舞足蹈似是想要与他玩,徐鹤卿却不敢向前半步。
沈老夫人察觉到岁岁的动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果然瞧见一脸哀伤的徐鹤卿。
她脸色骤变,抱着岁岁转身欲走,却被徐鹤卿的一声"母亲!"喊得停住脚步。
"母亲请你悉心照料岁岁,我不是称职的夫君,亦难成为称职的父亲。"
"若岁岁学会唤‘阿娘’了,可否告知于我"
沈老夫人被他言语中的悲痛所慑,尖锐的态度亦缓和了几分:"嗯,你也多保重,宁儿也不愿见你有恙。"
徐鹤卿木讷地点了点头,又重新在那张躺椅上落座:"你们走吧。"
言罢,他让贴身侍卫去关上院门,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岁岁的啼哭声。
徐鹤卿强逼自己闭上眼睛,不闻不看。
一年后。
冬,白雪皑皑。
久忙于军务的徐鹤卿,得沈老夫人所遣人送来的信笺。信中详述岁岁首次走路、首次唤宁儿阿娘的事。
沈老夫人慈爱,请画师绘岁岁画像一幅。
徐鹤卿未敢开启画像,只将其珍藏,因为害怕见岁岁愈长,愈似宁儿。
宁儿不愿见他,更怕宁儿见到自己越来越厌恶。
他曾暗探过岁岁,见阿竹抱岁岁,岁岁持笔涂画,尚好的宣纸之上,有两大身影,牵一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