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床榻上,缓解身体各处过载的疼痛。
刘大夫淡淡叹了一口气,劝说道:“侯爷怎么着也是你的丈夫,你的病不应该瞒着他。”
沈昭宁唇已经被自己咬破,血腥味在她舌尖弥漫,目光看向院中的梅树上:“告诉他作甚,他也不会信我。”
刘大夫拗不过沈昭宁,答应她将此事瞒下来。
不过终究是瞒不住的,自欺欺人罢了。
已入深夜,沈昭宁望着漆黑一片的屋中,无尽的黑暗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她大脑放空,不知缘由的泪水从眼尾滑落,又被她狠狠的擦去,泪水再次滑过眼尾处时被刺的生疼。
沈昭宁想起身喝水,下意识唤了一句:“霜凝。”
没有任何反应。
是啊,霜凝已经被徐鹤卿逐出侯府了,那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名为‘徐鹤卿’的禁锢中解脱呢。
直到现在,她也做不到恨他。
翌日,侯府管家领着一个莫约十四岁的少女进门,恭敬道:“夫人,这位是侯爷给你挑选的贴身婢女,名唤阿竹。”
沈昭宁看着书,翻走的指尖闻言一顿,淡淡的扫了眼阿竹,下意识问:“徐鹤卿呢?”
管家有些为难,沈昭宁轻瞟一眼,已经看透彻,动了一下唇:“他刚得皇上器重,忙于公务也是正常的。”
厚雪消融,这些时日沈昭宁倒是过的自在,有的时候她会坐在窗前,看着院子中的阿竹摘着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