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画这种题材,云娘你仔细瞧瞧,有何想法?”
云水伊抬眼望去,墙上这幅画与林梦禾以往所描花草山石之景不同。
纸面上,是生杀予夺的战争场面。
虽无刀光剑影,亦无血肉横躺。
但画卷上有昏昏沉沉黑云压顶,其下战阵齐整,战旗飘扬,战鼓雷雷!
战场的紧张残酷,将士们的拼死一搏,气势尽显,十分传神!
云水伊稍稍思索,转身提笔,行至书案前。
在摊开的绢纸上落下几行字。
林梦禾见云水伊这般快就想好了,忍不住凑到桌前瞧。
随着云水伊一字一句,将心中构思好的诗句写出。
林梦禾面上笑意更显。
最后,云水伊落笔,她迫不及待地将绢纸拿起,轻声细读: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一遍又一遍,林梦禾反复品味字里行间的雅意!
而云水伊瞧她这般痴迷状,先在旁边盛着水的铜盆净了净手。
后伸出素手,接过圆月递来的热茶,踱步在窗边放置的圆鼓凳上坐下。
轻饮茶水。
林梦禾将厅堂里的圆桌给搬了出去,把除画相关物什都简化了。
因此,云梦禾甚至难在此间找着处搁置茶碗的地方。
只能一直将青瓷杯盏捧于手中。
但她来喜竹院这么多次,也早就习惯了,幸好坐的地儿还有,她便品着茶,静静赏识着墙上画作。
莫约一炷香时间,林梦禾似是终于满足了。
她全身透着出股喜劲。
连往日苍白的脸上都染了几分红晕,拿着绢纸,在云水伊旁的小凳上坐下。
坐下后,她未开口,而是先对云水伊上下左右不断瞧着。
云水伊本来淡然饮着茶,被她这般瞧着,不由开口:
“怎么,我身上有哪处不对劲吗?”
林梦禾听罢,摇了摇头:
“不对,这可太不对了。云娘怎么几日不见,你这诗词功力就见长了?
莫不是偷偷拜了哪个名师?
我记着先前你也作过此类诗,但其功底韵味与这一篇相比,是远远不及的。”
云水伊见这人如此才神乎乎的,倒是不奇怪。
又啐了口茶,她道:“我啊…或许是梦里被文曲星点了头,突地就通这一窍了。
林娘子你可别嫉妒,我脑门,可是愈转愈聪慧的,羡慕不了。”
云水伊出口的话引得林梦禾大笑,旁边候着地两丫鬟也跟着笑。
但圆月还是及时止住笑,提醒自家娘子可别笑岔气了。
身子骨虚,情绪得克制,不可大怒大喜的。
于是林梦禾才慢慢地收了声。
轻哼一句:“谁嫉妒,我才不会呢!我高兴得很,有这诗,适逢上阵将士归京,咱们那画册,定卖得好!
云娘,你还是快将这诗题到画卷上吧,我等不及了!”
瞧着林梦禾这般急性子,云水伊也不好磨蹭。
只得照她所说,将诗题到画上去,将这佳作补完最后一步。
就这般,云水伊便将她作诗长进极大之因给随意敷衍了过去。
但……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云水伊不欲回想,因其还同季行止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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