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咬紧后槽牙。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笺素,分明就是晏行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怎么就一张,你兄弟呢?”
晏三合目光微微一闪,“他已经死了九年,我早已忘了他长什么样。”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谢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谢府。”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然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谢道之不想再浪费时间,朝谢总管递了个眼神。
谢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小的也没见过。”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谢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晏姑娘,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谢总管!”
晏三合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什么?”
谢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晏三合走到谢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谢道之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索性大大方方道:“你问。”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晏三合抱臂,“谢总管,你去打盆清水来。”
谢总管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水端来,晏三合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她走到水盆前,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进去。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谢道之惊了:“这是什么?”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