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埋头清理着书本，语气平淡：“相框坏了，我取了下来。”
沈靖川没再多问，而是敷衍地应了声：“改天我修一修。”
说完，他去了隔壁房间，陪沈母唠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宋惠乔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
“沈靖川，有些东西，永远都修不好了。”
他们的婚姻，他们的感情，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
晚上，宋惠乔刚躺到床上，沈靖川洗漱完也进了屋。
只一眼，他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怎么空了这么多？房间里的东西呢？”
宋惠乔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清理掉一些旧物，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
沈靖川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等过了年，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
宋惠乔没有将沈靖川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除夕，她便会离开这里。
家里添置新物的事，还是留给新的女主人来张罗吧。
一阵夜风吹来，屋内冷飕飕。
沈靖川关了窗户，再解下外衣躺到了床的外侧。
他替宋惠乔掖好被子，便没了多余动作。
不久，绵长的呼吸浅浅传来。
宋惠乔下意识扭头看向他，熟睡的男人紧拧着眉，好像在梦里有什么烦心事。
一想到他和柳淑英的纠葛，宋惠乔觉得，大概是自己无名有实地占据着沈太太的身份，住在这军属大院里，让他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