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樱花谷中的樱花开了又落,时间转瞬即逝……
十年过去了,这世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的帝都也已恢复了当年的景貌,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在帝都的街道中。
皇城御天殿内,两排人整齐划一的站在殿内两旁接受着阵阵呵斥不敢乱动,一股带着记腔怒火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坐在那高高在上之人便是当年的炀臻王。
“十年了!本王在这御天殿坐了整整十年了,到底还要等到几时!”
炀臻王怒发冲冠道“到底是何人在四处散播新帝之事!”
大殿内,无人敢动。
炀臻王自攻入帝都之时已过十年,眼看称帝在即,却传出御景皇已立新帝之事,让他坐立难安,稍有疏忽,便可能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大殿内众人哑口无言,都不想这个时侯出来进言,稍有不慎那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看着下面一帮废物,炀臻王刚欲发怒,便见到一名白衣瘦弱男子手握花扇站了出来,此人便是当年的齐茂之。
“回王上,我已查明,如今天下流言四起皆来自于谛听馆,称在破国之时,御景皇便已立新帝于七皇子御子期,如今他才是这天下的帝王。”
“谛听馆”炀臻王气的一拳便挥碎了身前的木桌“难道,他们就都相信那种谣言吗!”
齐茂之合上了手中的花扇摇了摇头道“谛听馆与我炼器堂一样,皆属于江湖七大流之一。”
“谛听馆虽不以武力功法出名,但他们的人遍布天下,处处为眼耳,其特点就是,他们所收获的消息都准确可靠。”
“哼!”炀臻王冷哼一声道“那本王便踏平他谛听馆!”
“不可。”
齐茂之解释道“若王上此时去找谛听馆的麻烦反而更向天下人印证了这番消息,怕是天下人都会得知,到时便给了其他三王机会。”
“没错,虽说现在四大王都停止了大范围的争斗,但实则都蠢蠢欲动,狼子野心,各地边境都有着小许的摩擦。倘若此时给他们借口一通起兵讨伐与我……”炀臻王慢慢冷静下来琢磨道。
齐茂之又接着说道“而且江湖之事王上也不好平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上这十年好不容易收复的一点民心怕是会付之东流。而且,依我看来,此番操作一定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你是说有人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
炀臻王不解道“为何?难道不怕我派人将新帝就此抹杀吗?”
“此人故意散播,为的就是造势。”
齐茂之解释道“如今御国名存实亡,即便那消失的骨甲三千军还在也无法与我们任何一方势力相碰,他要的是民心,天下万民的民心。”
“御国根基如此雄厚,想要彻底覆灭又岂非一朝一夕。如今又有新帝成立,想必龙气还在,天下万民知道了,王上你说,他们会为谁而俯首?”
“是啊,倘若天下万民都不臣服,难道本王还要杀尽天下万民吗?”
炀臻王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开口道“那本王该如何,难道放任不管吗?如今这十年,本王减免税收,停止干戈,甚至自掏腰包用于修复战乱之地,为的就是收复民心,如今却被这一番操作一击打回原点,那本王要这御天殿岂不摆设。”
齐茂之也知道炀臻王近十年的付出,如今功亏一篑那感受可想而知,连忙安抚道“王上无需担心,此番势便让他造了吧,我们拦不住。王上可派人在江湖中继续收集这方面的可靠消息,打听出那御子期的下落。既然他开始出招了,我们也得准备招架才是。”
“他?你说的难道是……”炀臻王微微皱眉道。
“没错,相国御子相……”
在距离皇城百里之外的山谷中,这里的宁静与皇城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穿过一排排参天大树,一座朴素的庭院内,一朵朵樱花盛开遍布着大半个庭院,仿佛是被樱花铺记的道路,此番别致的景色宛如人间小世外桃源般。
在庭院内一片空旷的平地上,三人各自间距着站成一排,显然站在外侧的两人正试图夹击中间那人。
“二位公子,请放马过来吧!今日你们要是能击败俺忠兴安,明天烧鸡就交给俺了!”
站在中间的一位白白胖胖的男子说道,显然他便是曾经的御林军忠兴安。
“子御!听见没!明天我们又有烧鸡吃了!”一名手持木剑的男子道。
他身穿一席白衣,头顶上粉色的发带迎风而舞,他那开朗的性格与之父亲倒是完全不通,真挚的笑容时常挂在脸上,他便是那位曾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