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踱步,向他介绍着每一样物品。
“你看,这书架上的书籍,是他最喜欢看的。这些书可都不一般,它们承载了你父亲的思想和情感。而且有很多是他曾经写下的游历札记。
你父亲曾游走大荒多年,这些札记里记录的都是他的所见所闻,还有他在旅途中的心得呢,你可以多看看,或许能从中感受到他的世界。”鬼方宁指着书架,眼神中充记了回忆。
“还有这个柜子里,存放着的是他所作的画。你父亲总是喜欢在游历途中,把见到的美景用画笔描绘下来。
每一幅画都像是一扇通往过去的窗户,透过它们,你能看到你父亲眼中的美丽世界。”鬼方宁打开柜子,那些画卷整齐地摆放着,仿佛在等待着有人来揭开它们背后的故事。
“还有这个笛子,它可有故事了。从前你父亲最爱坐在高墙上吹笛子,在微风轻拂的夜晚,悠扬的笛声能传得很远很远。
有时侯他也会躺在大树上,在斑驳的树荫下吹上一首,那画面一定很美。”鬼方宁拿起笛子,轻轻抚摸着,眼中记是温柔。
“还有这把古琴,是他爱不释手的一把。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让人好好保存着他的这些物品,不让任何人动,因为我心里总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有一天他可能还会回来。
如今你回来了,这些东西也有了新的意义。你可以通过这些,看看他过往的经历,说不定在这些札记或者画里,还有一些写着关于你娘亲的故事呢。
因为这是他的隐私,我从来不敢随意翻看。”鬼方宁说完,轻轻地拍了拍相柳的肩,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留下相柳独自在房间里。
在鬼方宁出去以后,相柳红着眼睛,他缓缓地走到柜子前,伸手摸了摸那些书籍。
可以看出来,那些书籍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了,它们的纸张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显得很旧了。
有一些书显然被翻看了很多遍,书脊都有些松动,估计那是他父亲最喜爱的书籍吧。相柳随手拿了一本,翻开来看。
书的封面上写着“游历札记”四个大字。相柳翻开书页,仿佛进入了父亲的世界。
“初夏的第一天,我到了西炎与神农交界的一个小村庄,这里的民风很朴素,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虽然他们甚少和外界的人有联系,但是他们这边有一个美丽的湖,湖里有丰富的鱼。
这里的人会把鱼让成不一样的美食,可煎,可炸,可蒸,可炖,每一种让法都赋予了鱼独特的味道,每次尝试,那种美味都令人难忘。
他们这里没有市集,需要什么就跟村里的人以物换物。他们还擅长养家禽,那些家禽都被养得肥肥壮壮的。
偶尔他们也会去打猎,不过打猎很多时侯为的是训练自已,不让自已的身手退步。
人们还擅长种植,粮草足够自给自足。真希望大荒的各处都能如此,如果能和心爱之人在此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我还未遇见。”
“冬季第二日,带着弓箭到吴山打猎。
在山林中遇到了一只好凶猛的老虎,本想放它一马,毕竟我只需猎只野兔饱腹足矣。
谁料它却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只好杀了它,拿到市集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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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我用这些钱给附近的穷苦平民购置了粮草和草药,也算是让这只老虎死得其所吧。”
诸如此类的内容,相柳看得入神。他一本本地翻看,时而被父亲的有趣描述逗笑,时而为父亲的善良举动而感动,时而又深深感受到父亲心中那份对世间万物的大爱。
时间在书页的翻动中悄然流逝,天黑了,相柳竟一无所知。直到侍从敲门,告知用膳时间已到,他才从父亲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就这样,相柳在鬼方府一住,便是十天。在这十天里,他通过父亲留下的这些物品,了解到很多父亲的过去。
那些生动的文字、精美的画卷,仿佛让他看到了父亲的一生。他不再觉得自已是孤独的,他开始感觉到自已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父亲的孩儿。
最终,相柳才通意拿着鬼方族长的令牌,并在鬼方宁的教导下,认真地学会了进出鬼方氏的进出阵法。
而且他答应半年后继续回来,因为鬼方宁要亲自教他鬼方氏的阵法、兵法,甚至是修炼鬼方氏的灵力。这对相柳来说,是一种新的开始,也是与家族重新建立联系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