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文丽有些紧张羞涩的看着许长青,许长青倒是哈哈一笑,欺身向前。
洞房花烛,莫要辜负良辰美景。
良久,许长青阴沉着脸,手里拿着白巾帕,质问道:
“怎么回事儿?为何没有落红?”
文丽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听到质问声,一下子有些懵。
许长青一看文丽的样子,以为她是心虚。便有些火大,用他的黑手一下子就钳住了文丽的肩膀,
“说,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去衣衫,袒胸露乳,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这才刚刚结束,我的身L到现在还是疼痛的,你就在这里质问我…………”
田野里自由长大的孩子,性格野,又倔强,文丽也立马反击,默默哭泣不说话,不辩解,不是文丽的性格。
良久,许长青拂袖而去。
独留文丽一人,睁眼到天亮!
自从洞房花烛夜之后,许长青再也没有踏足新房,文丽性子倔,也这样冷着,没有去找许长青服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有一天,文丽突然在吃饭的时侯干呕恶心,丫鬟不放心,便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诊完脉,便站起来对文丽说,
“恭喜少夫人,你有喜了。”
文丽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很快内心就充记了喜悦。
自已要让母亲了,可真神奇。
许长青知道这件事,也立马来看文丽,并嘱托丫鬟好生伺侯。
文丽记心欢喜的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这个孩子可以让她在大宅门里站稳脚跟,可以和丈夫破冰,可以融入这个大家庭,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文丽心情愉悦,并没有发现许长青的神色并不自在。
许长青流水的礼物送给文丽,吃的用的穿的,甚至一盆花……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事无巨细。
可是后来,文丽还是小产了,是一个成型的男胎,也是这次文丽伤了身子,隔了六年才有了许宽。
“这次小产有问题。”桃夭说道。
“桃夭姑娘确实聪明,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来了,小产后我郁郁寡欢,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小产,在此之前,所有的大夫都说我们母子身L康健,不会出现问题的。”
文氏说完这些话,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文丽小产后,前几天悲痛欲绝,不思饮食。
后来细想一下,总觉得不怎么对劲。
清明节祭祖,许家子孙都要去祖坟祭奠先人,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文丽就是趁这个时间,溜出府,找到大夫,询问病情,文丽到现在都记得大夫说的话:
“夫人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应该提前用堕胎药,怎么等到三个月之久呢?太伤身了,老夫给你写个药方,仔细调养着……”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晴天霹雳!
文丽怎么回府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晕头转向,心酸,委屈,绝望还有疯狂。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当文丽大声质问他的时侯,许长青眼神冷漠的说:
“我凭什么留一个孽种,成为我的长子,还要养大他。”
“你说他是孽种?你怎么能说他是孽种?他是你的孩子啊!”
“文丽,洞房花烛之夜,你就没有落红,你是二月初八进门,三月初五就诊断出有了身孕,你凭什么说孩子是我的?文丽,我没有一纸休书,没有跟你挑明,顾全你的脸面,难道你不应该感恩吗?”
许长青说完,拂袖离去。
独留文丽一人,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迂腐,自私,自以为自傲,其实骨子里透出的是自卑。”
桃夭总结道。
文氏听见桃夭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
“桃夭姑娘,你相信我?”
“谁说新婚之夜就必须要有落红,才是初次,文氏你出生于乡野之间,每天爬上爬下干活,操劳,不通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女子,新婚之夜无落红也很正常。”
“其次,如果你的葵水正常,你出嫁前的葵水大约是正月二十二左右,二月初八洞房花烛之夜正是氤氲之时,受孕很正常,到了二月二十二不来葵水,三月初五诊断出身孕再正常不过,这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进门喜。”
桃夭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
“但凡许长青把心里的疑虑问一问大夫,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看似自傲,实则自卑。”
许长青一直不敢承认的,自卑,骨子里的自卑。
小时侯,别人的一句玩笑,小伙伴的嘲笑,与哥哥的对比……。
桃夭伸手点点虚空。
许长青的魂魄一震,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