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准话,是我自欺欺人,认为有了孩子,他会尊重我一下,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文丽就像田间地头的野草,坚韧,虽然经历风吹雨打,经历寒冬酷暑,到了春天,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勇敢的活下去。
“桃夭姑娘,你真的这么认为,不说我是贪生怕死。”
桃夭坚定的点点头,这年头,死容易,活着难。
文丽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要流完了才算。
“再后来,我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剪刀,对他说,如果再强迫我,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他害怕了,我这才过了几年轻松日子。”
许宽一天天长大,文丽一天天变老,脸上有了皱纹,头上长了白发,身上的肉也变得松垮,不用文丽拒绝,许长青也不来烦文丽了。
后来,许长青有空闲就三五好友去酒楼喝点小酒,慢慢的也嗜酒成瘾。
再后来,一次大醉后,醒来就瘫了,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就给他派了一个年轻有力的小厮伺侯他。
“桃夭姑娘,他瘫了以后,我确实很少去照顾他,除了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确实是太忙了,宽儿志向远大,想考科举,我不想分他心,公公去世后,我和大哥家已经分家,各自打理自家的产业,一大家子等着我去操持……”
桃夭又伸手虚空一点,许长青的魂魄又一振。
“如果他因为这个有怨念,要弄的家破人亡,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文氏顿了顿,接着说道:“许长青,我对你问心无愧,你在外面的外室子我都给你安置好了,他想走科举,我供他读书,他想经商,我给他一处商铺,……”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稚子无辜,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从来不牵扯其他人,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长久的沉默!
桃夭面向虚空:
“许长青,你从小因外貌身高自卑,后遇见文氏见色起意,因洞房花烛之夜未见红而疑心文氏是否是处子之身,继而怀疑第一个孩子是否是你之子,并设法给文氏堕胎,自以为悄无声息,未曾想,文氏聪慧过人,察觉真相,后来你破罐子破摔,强迫文氏,有了许宽,再后来,文氏年老色衰,你又在外养外室,生外室子,桩桩件件,我说的可对?”
如果有人看的到,许长青的魂魄明显萎靡下去了。
“自私自利自卑的人才觉得全世界对不起他,你怨恨你的父母:通父通母,为何你的哥哥长的高大英俊,而你长的又矮又丑。你怨恨文氏:为什么第一次不落红,不是处子?可是又不一纸休书,就这么折磨文氏,从中看着别人的痛苦,来记足你的扭曲。”
“你的怨念全部来自于自已,散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好人伤害自已,坏人伤害别人!
桃夭大手一挥,许长青留恋的后悔的看了一眼,便被一股力量送走了。
文氏,许宽,立马感觉到屋里的气场变了,就感觉呼吸一下子畅快了,身上也松快了许多。
用神清气爽来形容也未尝不可。
许宽对桃夭拱手行礼,“多谢桃夭姑娘。”
“哎,公子,除了口头的感谢之外,我们帮忙是有偿的,你帮我们准备一千两银票就行了!”
阿离站起来,冲着许宽开口。
“那是自然,我立马着人准备!”
………………
“桃夭,你看这许宽挺上道,给了两千两银票!”
桃夭阿离有规矩,帮助穷人不要报酬,帮助富人报酬不能低。
“嗯,正好到了北地,多买点粮食和棉衣,这多的一千两可以多救一些人。”
现在,粮食最金贵,战乱活下来的人,不一定能挺过这个冬天。
“嗯,桃夭,北地寒冷,我们快点动身吧!”